錦好神色淡淡,目中似有刀光閃過:“表哥,雪蘭也該告訴你了,昨兒個我被木琴上身,傷了三嬸子,我這心裡難受的很重生之錦好。”
看了金翰林一眼,眼中水波粼粼,如同天邊的雲彩:“表哥一向醫術高超,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讓三嬸子臉上的傷復原?”
金翰林目光一沉,似笑非笑的看著錦好道:“我以前研製出一種生肌活血的上等膏藥,今兒個趕巧帶在了身邊。”
說著就掏出來,送到錦好的手上,二人手指相觸,金翰林心頭一顫,似有酥麻的感覺流竄到身體的心頭,麻麻的,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失神,像是有一直無形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心口,不停往他的胸口,塞進一個叫錦好的少女,從此這個名字就落地生根,再也拔除不了。
“表哥辦事,越來越滴水不漏了,我再次先謝過表哥了。”錦好瞧著手中的生肌活血的膏藥,眉眼舒展,笑得如同春日枝頭最美的那朵海棠花。
金翰林沉默了一會兒,眼中的光影明滅不定,卻終是開口,含蓄的提醒了錦好:“表妹,有些事情別人做,比自個兒做來的精巧,是不是?”
錦好認真的點著頭,道:“表哥說的太對了,兵法上有一句話,叫借刀殺人。當初我看到的時候,不太瞭解,現在卻能知道其中的精妙,所以說,人生處處皆學問,這話半點不假。”
金翰林聽了她的話,心裡放心了許多:“表妹最是聰慧,我是杞人憂天了。”一副萬般欣慰的模樣,看的錦好搖頭失笑:這個表哥,實在是令她大開眼界。
說了這話之後,金翰林卻又是一聲長嘆:“但是我卻還是不太放心,他們這樣一次又一次的算計你,就是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咱們要不要想個法子,一次性解決了,省的你這般勞心勞力。”
錦好玫瑰花瓣似的殷紅的唇畔,浮現出絲絲的笑容:“表哥覺得什麼法子可以一次性解決?”
金翰林俊美的面上,流露出與他謫仙的氣質,半點不相符合的冷笑:“只要表妹能狠下心來,我一眨眼就能想出十數種法子,絕對的不會留下蛛絲馬跡,乾淨利落重生之錦好。”
說的絲毫不費力,哪裡像個大夫,倒是挺像屠夫的。
錦好瞧著雙眼發亮,躍躍欲試的金翰林,微微一笑:“表哥,你的手段我是百分百的相信。不過我卻覺得,我和母親這些年,吃了這麼的苦,受了這麼多的委屈,總要向那些虧欠我們的人,多收點利息,這麼簡簡單單的讓他們死去,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金翰林挑眉,很感興趣的問:“你想要他們怎麼還?”
錦好淡淡的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每一天都活得膽顫心驚,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乎的東西,一點一點的被奪走,所有的希望,一點一點的熄滅,無助的活著,就好像每一天都有一把刀子在凌遲著,束手無策的看著最摯愛的人,一步一步走向地獄……生不如死,痛心痛肺!”
所有欠她的,欠姚麗娟的,她都會一點不漏的討回來。
“果然好主意!”金翰林拍手稱道。
清脆的巴掌聲,寂寥的響起,如同天邊滾滾的驚雷,落在人的心間,陣陣的翻滾。
☆、正文 第105章
張氏出了事,雖說是木琴上了錦好的身,可是錦好心裡難受啊,特意讓廚房裡的僕婦燉了上好的血燕,親自領著雲燕,還有兩個粗壯的婆子,送到張氏那裡,算是自個兒的賠罪,就是莫老夫人那裡,也沒忘了使了雪蘭送了過去重生之錦好。
眾人瞧在眼裡,雖然心裡覺得五小姐有些邪門,木琴附身不說,老夫人走了一趟,也被妖物附身,不過五小姐自個兒卻是實打實的好人,心地善良,為人大方。
那內疚的小模樣,哪個看了心裡都捨不得,瞧瞧,這一路上連頭都不好意思抬,恨不得將自己埋進地下才是心思。
唉,五小姐就是太實心眼了,又不是她能控制的事情,內疚什麼啊。
甚至有些僕婦嘴裡不說,心裡卻覺得張氏有此下場,罪有應得,不過是善惡到頭終有報罷了。
錦好進了張氏的院子,盈盈窈窕迎上來的是張氏身邊貼身的丫頭棋兒。
錦好瞧著棋兒目光微閃,陽光下,棋兒身段細長,苗條如柳,面板白哲,如通透飛琉璃,五官秀麗,她今兒個的面容顯然是經過細心的修飾過,柳葉細眉,入鬢烏髮,如遠山般鬱鬱蔥蔥,渾身透著一股輕快的勁兒。
當錦好瞧見她身上那飄逸如花的長裙時,眼中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