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沒事別出來。”
有什麼事嗎?我也不心驚,我沒有做什麼虧心事,爬起來穿上鞋子,眾人看我一眼又躺下去睡。“倪初雪,有什麼事啊?”梨香不解地問。
畢竟我們是手足之情,沒有人會多問,梨香還是會關心我的。
我朝她笑笑:“沒什麼事的,你睡吧,明天,你還得做事呢?”
我跟著林司記出去,合上的門,擋住了裡面的聲音。
我正要開口,林司記冷冷地說:“倪初雪,太子宣見你,去吧在秋菊院外面。”
“謝謝林姐姐。”我端正地說著,謝她沒有在眾人的面前說了出來。
她搖搖頭:“好自為之。”丟下這四個字,就進去了。
唉,太子,太子,見不得人嗎?非要三更半夜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好訊息?
[正文:
第三十四章:太子送天珠]
我頭好痛,嘆著氣走出秋菊院。
在那冷清的月光下,他站在那裡,背對著我。
高大的背冷有些清冷,黑黑的影子拉得老長,似乎,不太高興一樣。周身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我就不知道了,為什麼他總是三更半夜出現。
而且,以他的身份,怎麼會跑到那個洗衣池邊去呢?這個太子,半夜睡不著無事就喜歡閒逛悠嗎?唉,我頭痛得很,還是恭敬地跪了下去:“奴婢見過太子千歲。”
宮裡,行禮的方式總是不同的,三更半夜,怎麼看都不安,我還說金安,必會讓人借題發揮。
“倪初雪,不必多禮。”他冷然地說著。
“謝太子千歲。”我起身。
風一吹,我覺得頭更痛了,他不說話,我自也不敢說話,難道,他叫我來罰站嗎?
“怎麼不說話?”他忽然問。
我說什麼啊?“不知太子千歲深夜來宣,有何吩咐?”
他沒轉身,就站在那裡:“你怎麼不問我,有沒有找到天珠,你已經謝過我了。”
我承認,我有點小心機吧。
我怎麼敢問呢?腦袋都不是自個拿主意的。他要有就有,沒有也就沒有。
“我說你這女人,為什麼沒有什麼好奇之心呢?”他連頭也沒有轉,但是,我可以想像得到,他眼裡會有一些不解。
我輕輕地笑:“那太子,有沒有呢?”太子,還真是好笑,竟然我不問也要說我。
他轉過身,用身子摭住的,竟然是一株植物,他一手拿著,往我丟過來。
“哇,天珠。”我興奮地叫了出聲,就算,月夜下,我還看不清那天珠的顏色,可是,我可以看到,細細小小的珠兒,還有那葉子。
我雙手接住了,笑了開來:“奴婢太感謝太子千歲了。”
“一個感謝就可以?”他聲音裡,有了些興奮,懶懶地坐在一邊的草地上。
這樣,就比我還要矮上半截,可是,那種氣勢,還是讓人不敢小覷。
“我窮得只有感謝了。”我笑笑,是太高興了吧,我連禮也忘了,我端望著這株天珠,根部用布包好了,比那一株還要壯大呢?怪不得,他用身子擋著不讓我看見。
他,是不是也挺愛玩的。
“坐下吧!”他拍拍草地邊。
月光揹著他的臉,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是那幽深的光,還是可以感覺得到。
我搖搖頭:“太子,奴婢豈敢。”
風有些寒,喉嚨有些不舒服我輕咳了二下,他站了起身:“你不舒服?”
“還好,大概是今天早上泡了水,所以有些風寒。”
他輕聲地笑著,有些意味深長:“倪初雪,你還是一個狡黠之人啊?”
我奉陪著呵呵笑,的確,我沒有什麼好感謝他的,不是嗎?他連著跟我說了二次,就是要我非謝他不可了,而我,拿不出什麼?這樣一說,他必然是有些愧意在心的。跟我一個小宮女,討什麼謝呢?
他笑起來,讓人也輕鬆了,不似早上那風風火火一般的神色,似要把人撕開二半一樣。
“倪初雪,到東宮來吧!”他似是無意地說著。
到東宮,那可是人人豔羨的美差啊,太子如果一做皇上,那麼,地位就不是同日而語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當然,他是太子,我不可以這麼說他的,想想,誰又知道呢?
我搖搖頭:“寧妃那裡少不了我。”她現在很倚靠我,而且,陳嬤嬤老了,也不能幹太多的話,我不能這樣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