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寧妃那般的嬌柔,讓人都忍不住要好好地保護著她呢?
他臉馬上變色,一股沉重的氣息壓著我,聲音又變得冷然:“倪初雪你看不起我嗎?”
我跪下:“奴婢不敢。”說風就是風,說雨就是雨,太子的脾氣好像不太好。“奴婢知道太子調走奴婢,自會差人去侍候寧妃娘娘,可是,太子,適應一個人,很難的,寧妃身子不好,我也不想離開她。東宮是一個人人都想去的地方,萬不是奴婢看不起。”
“宮女也可談起感情來了?”他冷嗤。
“人與人之間是有感情的,慢慢的就恒生出來了。”
“倒是有幾分口才,那裡人?”他有了些意思問我。
我輕笑:“秦淮。”
“聽說秦淮好風光?”
“是啊,秦淮好風光,十里荷香,輕歌曼舞。”我好是冷啊,夜和晨交接的時候,最是冷人了。
他瞥我一眼:“你是這般做宮女的,衣服也不多一件。”
這是關心嗎?我真是榮幸,不過,這是誰叫我出來的。
“你不問我,為何總是夜半找你?”
我不問,他還真是多理由,他就那麼孤單嗎?夜半都睡不著。
我搖頭輕笑:“太子自有太子的理由,不過,奴婢有一個意見,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廢話。”他冷冷地應。
好吧,我總是說廢話,明知道他就在聽:“太子能否不要到秋菊院來宣奴婢?”
“這不是你的榮幸嗎?”他閒閒地說著。
我有些嘆氣:“太子,這的確是榮幸,可是,太子也知道,什麼是出頭鳥。”
他哈哈大笑:“你這個宮女,的確是與眾不同。”
“太子,你為什麼總在半夜來呢?”
我忽然的一問,還真讓他怔住:“我的事,你一個宮女管那麼多?”
不是他要我問的嗎?有什麼好笑的,本來就是啊,出頭鳥,槍打出頭鳥。我只想平平安安地過完這三年,遙遙無期一般,好是遠啊。
他也忽然說:“倪初雪,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同了,連我,都猜不到你腦子裡在想些什麼?你的的氣息,似黠又淡,你可知道,這是我第一次和人這般開心地聊天。”
我搖搖頭,我和他不熟,他的事我不知道。
“你的裸背很美,差點讓我認錯人。”他眨眼著的我。
我臉轟地紅了,天啊真是,這太子,我無語。
我氣悶地看著月光,我倪初雪,還真是帶著本來的性子,儘管想著要安份,要守規,可是,我還是會生悶氣,會無奈。對著太子,也沒有跪跪拜拜,人家叫我別多禮,我也不想跪,誰喜歡,總是低人一等。
我想,也許日後我會學著控制我這些不該出現的情緒,一是一,不可能變成二的。
他似乎看著我這樣子,有些開心,笑得高高低低的,好不得意。
天色已經開始蒙白了,再過一些時候,宮女們就會起來了。
我彎下腰:“太子笑完了嗎?初雪得去種著天珠了。”
他揮揮手,我大步地走開,一會,背後響起他愉快的聲音:“倪初雪,別忘了欠我一個情。”
哼,有什麼好記的,他是太子,要什麼沒有啊。
天天,我們謝恩都不知要謝多少。
天色還太早,我獨自一個不敢穿過那林子裡,我也是膽小之人啊,我總覺得那一片茂盛的林子,有些讓人害怕,像是藏著什麼怪物一樣,會在不經意的時候,衝出來。
我在外面悠轉了一會,呼吸著沁涼的清新空氣,卻發覺,頭更是痛。
天珠在我的手裡抱著,好漂亮,光線越來越強,就越能越看得清,這天珠的珠圓玉潤散發著柔和的紫色光忙。毛綠綠的葉子,在晨風中輕輕地扇動著。
我滿懷的高興,抱在手上有些沉,不過,是沉得安心和舒心。
一會兒天色亮了些,我就興匆匆地入了冷宮。
我開啟門,正巧,陳嬤嬤也早起了,看到我抱著的天珠,話也說不出來。
我朝他笑笑:“嬤嬤,看,是天珠。”
“哪裡來的?”她更驚訝的是這個。
至於那裡來的,我想,還是不要說比較好,一動就制全身,我不想有那麼多麻煩,善良的欺騙會更好的。
輕輕地笑:“嬤嬤,我在門外發現的,大概是昨夜送來的,你看,還新鮮著呢?我快些種下去,比那一株還要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