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對寧妃又極好,盡心盡力的幫助。
我不作聲,當作沒有看到他,跪在地上,用力的擦著這裡每一寸,手在作痛,還是極不上心裡半分的不舒服。
月色,淡淡地,帶著光華,靜靜的照耀著這裡的一切。
“倪初雪。”他說話了,有些冷,有些怒。
我跪在那裡,就垂下頭:“請七皇子吩咐。”
坐在那裡,如神抵一般,疊著腳,有幾分的懶慵。
揹著月光,我看不清楚他的臉,不過,卻聞到了一股子酒氣。想來,他是喝了酒,不知是不是來耍酒的瘋的,我倒也不怕,要折磨就折磨吧,反正,我心裡夠難過的了。
“認清自己的本份了?”他冷冷長長的聲音不大,一字一字地鑽入我的耳裡。
我輕笑,月光下,我的眼裡必定是止不住那悲傷流洩出來。“回稟七皇子,奴婢的本份,奴婢一直在恪守。”我守不過,他為什麼那麼在乎呢?
那太子,我自是覺得和他相處不錯的,像是朋友一般。出去一趟回來,倒是不認識我了一般。
罷了,你跟人家講情,太子是誰啊,安能認識你這麼一個小宮女。
朋友,太子的朋友,你倪初雪,也能肖想,真是好大的一個笑話。
七皇子所說的,也並不是無理啊。認清了所有的本份,也就什麼也不會去想,只要,做一個木偶的宮女,聽命,侍候,幹活。
我是人啊,我怎麼能做木偶呢?還是秦淮的那個我嗎?所有的堅持,有些,還在,有些,早就消失無蹤了。自在,快樂,離我,真是越來越遠。
宮裡,可以將一個人的本性扼殺得乾乾淨淨。
七皇子,是不是要將我變成一個和千千萬萬的宮女一般,只會抬頭聽命的人。那真的是錯了,我倪初雪,再低頭,我也有我的驕傲,可以困住我的身,卻困不住我的心。
做永遠的倪初雪,我不要困在宮女的身份下,沒有了倪初雪。
路,是自己走出來的,怎麼走,都是自己踏出一步。他休息要抹殺了我所有的驕傲和自在,這是我快樂的來源。
什麼叫認清本份,本份是什麼?難道我一生下來,我就是奴婢,是宮女嗎?
如果沒有我們宮女的侍候,那他們,會什麼呢?吃喝玩樂,好一個紈絝子弟啊。
如果不是頂著不同的身份,他豈做得來這般的高高在上,真正有才之人,何會受這些束之。
我高傲地仰著頭,我驕傲地看著他,我不倔服地看著他。
看不清楚,我還要是瞪著他看,哪怕他給我一巴掌,我倒是也不怕。這就是價值,這就是我。
他要我認清我的身份,我也要他看清,他不能將我倪初雪連靈魂也困在皇宮。
他斜視我一會,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你是什麼態度,這就是你的宮規?”
我輕笑,眼裡流過一些不屑。
他忽然傾前身,有力的一手攫住我的下巴,氣息幾乎是吐到我的臉上,溫溫熱熱的,帶著酒的香氣,也帶著他臉上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