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歌又湊近聞了聞:“一身酒味,你是借酒消愁。”
“我是歡喜。”他冷哼,不是嗎?要為他們而歡喜,他只是,多餘的一個。
他怒視著她,只要她一搖頭,就要掐住她一樣。
輕歌卻用眼神憐憫地看著他,看得他冒火:“給我滾出去。”
“你的詞語好貧乏哦,為什麼總是叫我滾出去呢?你心情不好,我不跟你計較啦。”她笑一笑,小酒窩兒又可愛地打轉著。
上官雩才覺得莫名,半夜要與一個瘋女人說話嗎?她要是沒有地方可以去,不介意她坐到天明,坐就坐,給他滾遠點去坐。
“你是我的誰?”還跟他計較。
輕歌想了想:“呵呵,我是你的病人。這樣子啦,反正你也睡不著,我也清醒,我看你心情不好的,我給你敲個曲子聽,以回報你,也是雅事一樁,好不好。”
上官雩緊皺著眉頭:“誰說我心情不好。”
“是鬼都能看出來,你一定是被人拋棄了。”她慎重地點頭:“你額頭上,幾乎就沒有寫上,我失戀了,四個字。”
“你再說,我不介意剪點你的舌頭下來。”冒火了,他噼地將剪刀砰的一聲放在桌上。
剪刀很鋒利,而且,在燈光下,冒著雪寒的光華。
輕歌吞吞口水:“你脾氣真不好,我不說話了,不過覺得遇上你,必是一件幸事,你可以當我透明的,我只是想學學古代女人,半夜煮酒敬知已,於古流傳。”走遠些,再走遠些。
輕歌嘆了一口氣,他真的很好看,就是很痛一樣,她跟他是不熟,可是,不喜歡他這樣子。她希望,每個人,都能快快樂樂的面對生活。
世界多美好啊,是不是?都要開開心心嘛。
他應該是一個好人,不然不會在她要偷東西后,還給她包紮。
181樓
輕歌想要讓他的心情好一點,失戀的人,就不要沉淪在自己的世界裡,要走出來,跟朋友聊天,讓自己開心,或者結識新的戀人。
他那麼好看,一定會有很多人排隊的了。
之裡有碗,是用來研藥的,輕歌取了,在碗裡擺著水,多少不一,手裡拿著二根筷子,坐在地上就敲了起來。
很輕,如風一般,很好聽,像是花在唱歌,讓人的心情,跟著那曲子,起起伏伏。
上官雩聽得有些入迷了,輕脆清婉的聲音,竟然是從這些碗裡發出來的,怎麼從來就沒有發現呢?
那敲碗的女孩子,還一邊敲,一邊輕笑著跟著拍子點著頭。
長長的發柔柔散散的,風一吹,就飄拂起來。
是很好聽,猶如在暗夜裡,看到了晨曦的光華,讓人心情和悅起來。
他又緊閉著唇角,這可愛的女子,是真的看得出他很難過,還是失戀?失戀是什麼東西,她的意思是,他讓人拋棄了,還真是該死的準。
不過曲子好聽,可以將他的煩躁給壓了下去。
涼風一吹,整個人都清明起來了。
輕歌抬起頭,朝他一笑:“好多了嗎?”
“該死的,你是誰?”為什麼覺得她好奇怪一樣。還會這樣敲,很好聽啊,真的好聽。
輕歌又坐上椅子可憐地看著他:“上官大夫,我很可憐啊,我不是這裡的人,我是第一次跟你說哦。我是來自未來的人,可是,一陣大風把我刮跑了,你別罵我,我也不相信,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來這裡三天了,我不得不相信。”
怎麼知道他要罵她胡誆,女孩的眼裡,有著一些憐光,很可愛,而且還是蠻聰明的。
“不管你怎麼,你可以走了。”他只想一個人。
輕歌卻打量著他的牙:“天亮了再走吧?”
“為什麼?”
“因為晚上我看不清楚,你的牙有多少蟲,要不要拔掉,明天才能看清楚,也算是還你一個人情。”
“我是大夫。”他低吼。
“我知道啊,大夫有分很多種的啊,外科內科婦科,還是骨科還有五官還有面板的,你是哪類?”她一個小小的牙醫,對這些,至少還是有些認識的。
上官雩眯起眼看她:“全都會,好嗎?我是誰?你問完了嗎?要不要我送你一程,踢你出去。”煩著他,讓他想傷感也沒有時間。
“你不要這樣不通人情世故啦,我是為你好,不然你牙會腫,會痛,你更會覺得,全世界拋棄了你一樣,什麼都跟你作對。”
“我看,你還是一個瘋子。”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