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來。
然後去拉她:“出去出去。”
“不要啦。”輕歌一手抓著桌子,一隻腳翹上那椅子讓他看:“好痛。”
痛,什麼叫痛,就這樣嗎?她臉上的神色,又不像是裝的。
但是,關他什麼事?不是嗎?“出去。我和你沒有關係的。”他只關心,他關心的人。
以為賴著他就沒有辦法了,是嗎?搬起椅子,連她帶凳地要往門外搬。
只是,他不是平時的他,他腦子糊塗,他雙腳漂浮起來,才動一下,就將她摔在地上。那傷腿,正好讓他跪坐著。
“啊,痛啊!”驚天動地的叫著,讓他更清醒了一些。
看到自個壓住的腳,又流出了鮮紅色的血,那小女孩的臉上,蒼白得像是鬼一樣。
“該死。”他頭痛地叫,一手捂著她的嘴:“別給我吼叫了。”人家起來看,說不定會說他殺人。
“好痛。”她可憐地叫著,眼裡的小淚,早就盈滿了。
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殘忍的人一般,托住了她的腿:“等一會。”
又進去拿下了一瓶藥,坐在地上,將她的腿放了上來,輕輕柔柔地用羽毛在周圍掃著。
真是一個溫柔的男子,她很喜歡啊。
可是,這個男人,連多看她一眼,也不喜歡。
估計是愛那女的太深了,真可惜。
輕歌一舒服,就坐在地上想打瞌睡了。
她想,睡著了,他一定不會那麼狠,將她丟到門外去的。
不吵不說話了,還好一些。他眨眨眼,看著這個可愛的女子,頭一點一點地沉,再拉回,再沉。倒是睡得快,他咕噥著。
頭也慢慢地一沉,手上的羽毛再掃一掃她的腳,再一沉。
這一次,真的可以睡了,在那清婉如玉的聲音中,很輕快,很柔和。
早上,那大開的門還有二個依靠在一起坐在地上睡的人,讓人不得不瞪大了眼。
上官雩搖搖頭,覺得身上挺重的。
睜開眼一看,就看到了夥計目瞪口呆的樣子,還有身上居然斜靠著一個黑衣女子。
烏黑的發,散了他一手,蒼白的臉,在陽光下,似是透明一樣。
他皺皺眉,想起了昨夜裡的事。
不留情地推她:“你可以給我滾出去了。”將她的腳,從他腳上粗魯地推開,又不會弄痛她,粗看一眼,沒有流血了,應該也差不多了。
輕歌眨眨眼,看向他:“天亮了嗎?”
她不會看嗎?還叫,他欲起身,她又倒了回來:“再睡一會。”
真是想大笑,這個女人,居然這般。
他站了起來,讓輕歌一下就摔在地上。
她撫著腦袋:“好痛,上官,你一點也不溫柔。”
他臉上一黑,居然叫他上官?緊繃著臉:“給我滾。”溫柔,別想從他這裡找得到,狗屁不如的東西。
小夥計也不敢多事,去打了水擰了巾子給上官雩擦臉。
輕歌揮揮腦袋,讓自個清醒點。
才發現,他好高哦,而且洗過臉之後,看他更帥氣了,一臉的神清氣爽,問那些夥計的話,也是井井有條的。這是一個相當出色的男人,他的身上,有著一種不可忽視的傲氣和才氣。
輕歌爬了起來,拖著腳走近他,淺淺地笑著:“早上好啊。”
馬上就換來了他的黑臉:“少用這些招數接近我,滾。”
“為什麼要叫人家滾嘛,有腳就不能走嗎?你就一定要這麼孤僻嗎?哦,對了,我還忘了,你的牙齒不好。你一說話我又想起來了,上官啊,你一口爛牙,要及時治。”
夥計的下巴差點沒有嚇得掉下來。
這是哪來的女子,和上官大夫在這裡過了一夜,這樣子,應該不是花船的姑娘吧,天啊,他們的上官大夫,終於正常一些了,和女子走一起去了。
不過,真是不怕死,居然說上官大夫一口爛牙。
輕歌仍是不急不緩地說著:“你牙齦已經腫了,虛火上升,裡面的大牙,也,嗯,我看不清楚。”她抓著他的下巴:“來,張開一點。”
上官雩眯著眼,這女人,倒是說得有些真了,還真是一個痛起來了。
他拍下她的手:“小張,這個女人,麻煩你趕到門外去,有事,進來叫我。”他朝裡面的院落去,去煎點藥先止著痛先。
輕歌不依地叫:“會很痛的啦,上官雩,上官雩你好固執啊,我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