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閒雲野鶴,喜自在之行事。聯也當是敬你一杯,初雪,倒酒。”
我上前,給上官雩倒了一杯酒。
細細地看他,連眼神也變得如此地自嘲啊。
他喝完,我又倒上一杯,我已是明白皇上的意思,不是嗎?
三人面對,呵呵,沒有什麼?
“民女倪初雪景仰上官大夫的慈懷大度,願上官雩大夫一生一世,平平安安。”仍是笑著看他們,端起的酒一飲而盡。
他笑,也飲了下去。
我轉身回到皇上的身邊,就看到他打量的眼神。
我還是朝他一笑,我倪初雪可以很堅強。
我寧願晚上抱著棉被哭,也不要讓他們看到我心裡的難受。
這一番時景,讓人對我也側目。
讓他們看到我眼裡的清明,也不要看到我心裡的痛,這樣就足夠了。
平平安,千千歲,能送他們的,就這麼幾個字。少得太可憐。
皇上說的話,我聽不進去多少,我一晚上,我就強裝著笑。
笑得臉發痛,頭髮痛,我連腳趾都發痛。
我表現得太好,讓上官雩和樓破邪不斷地喝著酒,讓皇上不甘心這樣放過我,硬是讓我站完了全場。
值得鼓勵,我咬著牙,腰板直直的,就像待衛一樣站在那裡。
滿身就是精神和笑容。
我還是宮女,我足夠了,我受過我經歷過風沙。
我還是沒有緣份,我是緣份太深了,所以我一愛我就二個,就這樣吧。
我就是宮女,斷是無緣。
皇上能關我多久,能試探我多久,或許三年一至,我看我無心無浪無波,便會放我出去吧。
他這般氣我,他要受的氣,他就等著。
我倪初雪很會磨人的。
我就以出宮作為目標吧,終是讓自己有一個能走下去,能不沉問的目標,順著路,就這樣走。
可是,我還是想哭,我不想到深宮裡去。
結果不想也能知,他們喝了個大醉,笑著。傻傻地大笑一場,笑得在場將軍都莫名其妙。
笑得我心發酸,笑得雪紛紛下。
我仰起頭,脖子有些酸硬的。
這樣就是結局嗎?也罷,也好。
每個人都回到每個人的位置上去,從些,三人的結,也算是一種解法。
雖然解得痛,卻只能如此。
他們看我一眼,有些不捨,還是扶持著,斷然地離去,一句話也沒有留下。
就這樣吧,結束吧。
“想跟我們走嗎?”皇上淡然地問著,如鷹的眼神從鏡中看著我。
我捧著巾子站在身後,輕輕地搖頭:“皇上,該擦手安歇了。”
“想嗎?”他問。
還是想要逼我,我有些嘆氣:“奴婢不想,奴婢知道自己的身份。”
“按理說,我不會是一個宮女。”他轉過頭,興味地看著我。
我卻輕笑:“我寧願做一個宮女。”
大遼的公主,我不想做,我是燕朝土生土長大的,我已經習慣和喜歡。
寧願做個人下人,也不想做個人上人,哪個身份,對我來說,是一種壓力。
他坐在軟塌上說:“我無塵緣的道長見過聯了。”
我並不太感興趣,他也意不在那不是嗎?可是跟我說起,必是有什麼話說吧。
他挑挑眉說:“她臉上的刀疤是因為救我,宮裡有人慾殺我,她替我擋下了,所以讓人迎面砍了一刀,容貌不再出眾,順勢就入了道。”
我沒有答話,他又接著說:“她求我了,讓你走。”
我輕笑,有些嘲諷,這顯然是白搭,皇上的心豈是軟的呢?
“顯然你也知道是不可能的,初雪,我不可能放得開你,我終是想著。。。。。。”
“皇上,安睡的時辰到了。”我冷然的打斷他。
他有些生氣,可是沒有再說話,躺上塌,我便退了出來。
要是這樣就氣了,那好,還多著呢?
出了來,外面的冷冷黑黑,讓我心裡舒服一些。
我不太瞭解七皇子的母妃,可以為太子擋一刀,卻丟下自己的兒子在那虎狼之窩。
要換成我,我必是不捨得的。
吸吸氣,倪初雪,堅強吧,天會黑,也會明亮起來的。
我最是喜歡看初升之時了,可是,下雪的天氣,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