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在道觀中的道姑,所幸也沒有什麼大礙,入席之人,還有那慈慧的道長。
我便也是知道了,她是先皇最愛的妃子,入了道,道長過世之後,她便成了無塵緣的道長。
在每一個玉杯時在,都倒上了酒。
澄清的酒很香,是封害很久的。
皇上並不讓我一直呆在外面準備,因為先到的人,必不會是皇上。
我就站在樓後,吹著羊凌厲的風。
“施主。”輕輕淡淡的聲音,讓我會心一笑。
轉過頭去:“道長無礙,真是大幸。”
她搖頭:“你不該回來的。”
“這世上,哪有該與不該的,總是回來了。”我露齒地笑。
他一怔,又輕嘆:“我沒有護好你。”
“道長,這與你有何關呢?道長,你先進去吧,奴婢得一會才能進去。”我輕笑,不想讓她為我擔憂,我已經理清了我的心思。
她有些不忍:“宮女的衣服。”
我伸展手,衣服輕輕地飄著,愉快地說:“是啊,還是新的,道長。”
她一彆頭,擦著淚:“我終是對不起他。”
“他這一世,很堅強的。”我輕笑,看到樓下那抬頭看我的眼神。
如此的幽深,如此的傷痛,琉璃眸子中的黑,要把我給吞噬。
我得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讓自己不流淚,朝他揮揮手。
有些東西,過支了,就要堅強。
對他不必說一聲,他也能明白。
他憤怒地抓起了拳頭,還包著潔淨的紗布。
我搖搖頭,朝他輕輕一笑。
“道長,該入席了。”一個小公公催促著。
我吐了一口氣,看著她:“我沒事,我心甘情願做一個宮女。”
對他,是殘忍嗎?不,我是放手了。
我知道跟著樓破邪,會讓他一直很不順利,也發會生一些人為的難過之事。
我便是不想看到了。
若要問我情深深幾許,我抬頭看雲高高几處。
他也終會對上官雩覺得抱歉,倒不如,就放手吧,沒有姻緣,便願人長久便是最開心的了。
我跟在皇上的身後,轉出了那正廳,徐緩的暖香飄散著,之中夾帶著瓜果之香,讓大雪之天,變得也如春一般暖和了。
我看看上官雩和樓破邪,心裡痛痛的。
皇上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坐在那龍椅上,眾人行過禮便坐了回去。
他只是隨意地說了些話,問了些事。
我不在意地聽著,眼睛始終是不敢看向他們了,盯著皇上衣服上的龍看,我怎麼就繡不出來呢?
我想,要是他們都知道我在想什麼?必然會大怒的。
“如今邊關安穩,聯也是鬆了一口氣,接下來,就得為百姓的安居,燕朝的繁華而奮鬥了。”皇上舉了酒杯,向眾人敬著。
都舉杯一飲而盡。
他說:“聯得敬皇弟一杯,初雪,去倒酒。”
終於到我上場了嗎?我就想著,讓我出來侍候,必然是不想放過我的。
想開了,也自在些了,手持著玉壺輕鬆地走了過去,給他滿上一酒。
有些顫抖,甚至是有些倒了出來。
他的手放在桌上,抓緊又放開,又抓緊。
“謝皇上。”他說,雙手執起杯子,一飲而盡。
皇上大笑:“倪初雪,聯也不太勝酒力。你替聯敬他一杯,他是我們燕朝的大英雄,不管是誰,著實都應該以酒相敬。”
我在他的懷裡倒一杯,再在空杯裡倒上一杯。
放下手中的玉壺,雙手捧了上來,正視著他的眼神。
如此的幽深,如此的美,如此的痛楚,如此的無奈。
我輕輕地笑:“宮女倪初雪敬七王爺一杯,七王爺凱旋而歸,是我們燕朝的大英雄。”
眼裡,沒有了糾結,他一笑,輕輕的響著:“宮女。”
“是的,奴婢入宮為宮女,去年七月的最後一天便入了。”我笑著:“願七王爺一生一世千千歲。”端起酒,我豪爽地一飲而盡。
甘甜之氣,在心間暖暖透了開來。
他也仰頭就一飲而盡:“千千歲。”
正視的眼神中,我沒有哭,沒有委屈。
我朝他一笑,還沒有舉步回去。皇上又說:“打仗之時,上官大夫救死扶傷,聯欲封你官職,可上官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