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像我才好啊,世上只要一個倪初雪就夠了,我們的孩子,也不能像你,像你的話,我討厭,我只要看你一張臉。”
我笑得軟在床上:“這樣也可以?”
他真是瘋狂了一樣。
他頭靠在我的小腹:“我聽聽,不久後,就會哇哇叫了,初雪,我又討厭了,要是生下來之後,你一直喜歡孩子怎麼辦?”
“我就只喜歡你這個大孩子,老孩子。”我也高興啊,我就要做娘了,我會好好愛他的,我的童年過得並不好,很寂寞,我想我的孩子,不會的。
我們都會愛他。
他細密地親著我的臉:“小丫頭,你有了孩子,可憐的就是我了,得禁慾了。”
我一掐他的腰:“你羞不羞。”
“呵呵。”他輕笑,將我抱得更緊。
夫妻,應該就是這樣的了。
不必什麼樣的婚禮,就這樣,足夠了。
聿福,就可以這樣簡單,我隨手一抓,就是一手的星斗燦爛。
他的愛憐,我都記在心裡,真的是幸福了,我想嘆息了。
午夜轉回,我細細地看著他的臉,如此的近,我輕輕地親一下,心痛地看著他,他知不知道,他消瘦了不少,臉都有些陷下去了。
有什麼事,他也不推辭。這樣的男子,我倪初雪滿足了。
第二天一早,他煮了粥:“要吃多些了,這一次,加了一些東西去,應該能吃得多一些。”
我笑:“上官雩,你是不是連生孩子也自己接生啊。”
他一挑眉:“我是沒有幫人接生過,不過,我娘子的,自然是我自己接生,學習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我嘆氣:“夫君是醫師,可真是什麼都足了啊。”
“初雪,現在輕微的人,都大有好轉了,我們決定,去嚴重飭那裡看看。你現在有了身子,就不要出去了,多睡一些,閒著沒事,就畫畫,我回來驗收。”
“你會看好壞?”
“反正你畫的什麼,都是好,好聽,倪初雪,我是害怕,你有了身子,更不能去冒險。”他誠切地說著。
我點頭:“我知道的,你去忙你的,可是,嚴重的那些地方,要是有死人,必更會嚴重,你得小心一些。”
他走二步,又回過頭,抓著我在我的臉上胡亂地親著:“親親再走。”
“小心我砸你。”我拿著墨砸舉高。
“好,不親了,等我回來啊。”他徇燦的笑,如陽光一般。
我擦擦臉上的口水,心裡充得滿滿的。
我很少給人畫過相,坐在椅上,想著上官雩,心裡一暖,線條也變得柔和下來。
這些日子過得多快啊,轉眼,就已快要十月了。
他說,十月轉冷,會好些,過年的時候,就帶我去泡溫泉對肌膚可好了,而且,還能看到白雪飄飄。
一陣噁心,我趕緊轉到外頭去吐,這小院裡,都種上了防蚊蟲的東西。
看著桌上的藥,想了想,還是不要吃吧,他可也說了,吃藥對孩子不好。
一邊著幾天,他都出去,回來都累癱了。
我叫他別那麼拼博,終會好起來的。
他說,他想快一些,快一些,在這裡,對孩子,對我,都不好。
我心裡感動起來,也什麼也說不出。
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紅點點,嚇著了:“上官,這不是,和那些人一樣嗎?”
他也急忙地找來鏡子看,再慎重地說:“我也染上了瘟疫。”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淚就流了下來,他手把著自己的脈,良久才嘆氣:“初雪,你遠離我一些,這有些嚴重。”
咬著唇,我痛得心都擰起來:“快熬藥吃,我去。”
“初雪,我知道,你也得吃,我怕,你也染上了,都怕我啊,怎麼這樣不小心。”他自責著,滿恨的懊悔。
“我知道要怎麼做,我現在把用過的東西,都燒了,然後,我們都分開,然後,我們都要喝藥。都會好起來的,是不是。”
他緊皺著眉頭:“我現在去叫御醫來看看。你先坐在那裡別動。”
一會兒御醫來了,他告訴我,上官雩只是一般般的,而我只有一點點,連藥也不用吃,只要不接解就沒有事。
可是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欲言又止。
上官雩去熬藥的時候,我問他:“你說的是實話嗎?我要聽實話,無論是什麼?我都受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