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中又是一片吸氣聲,我刺激端木羽的目的是達到了,卻不想把楚舒白也弄得如此尷尬,又是道歉道,“對不起”。
“沒關係,你我馬上就是夫妻了”。楚舒白看著我道,眸子中滿是盈盈的笑意,微帶著舔了一下自己的唇,那模樣,似乎滋味很美的樣子。
我便紅透了臉,不敢再看他,目光掃視著在場每一個人的表情,或嗤笑或鄙視,不禁悲上心頭。
我現在才發現,姐姐並沒有參加今晚的宴會,想必是被我傷透了心了,也不知她什麼時候才能原諒我,正覺得悲哀,卻發現,楚舒白的手臂環上了我盈盈不值一握的腰身,全身一顫,又是扭頭看他,見他一臉滿意的神情,便不再說話。
回頭望見端木羽還在看向我這邊,雖然他不是這般正視著,但我知道他的目光就是看著我這邊,我一個不經意的回頭,他便也回頭,那般悽哀的神色看我。
看得我心房一顫,楚舒白的目光被我吸引了,便又是靠近我問道,“怎麼了?”
“沒事”。我說道,動手剝了葡萄皮,將葡萄送到他口中。
“好甜”。楚舒白道,又將唇靠進我的耳畔說道,“等到了風鴝,朕讓你用嘴喂朕”。軟噥溫香的語氣,在我耳邊吐著熱氣,我又是臉一紅。
不期然地,又對上端木羽微怒帶著探詢的雙眸,從我這個方向,正好看見他的拳頭緊握著,隱忍得很是厲害。
其實是我忘了,這宴會上,還有一個人,是如此注意著我,那便是沈夜凱,此刻他坐在我的身後,與我僅隔幾尺而已,看著我的身影,只是喝著酒,並不發一言,悲嗆的眼睛寫滿滄桑與憤怒,他也在隱忍,只是害怕自己做了更多的錯事,讓我為他犧牲。
小竹子曾經告訴過他,我是怎樣救出他的。用身體與自由交換,並不高雅不是嗎?
可是,那隻環住我腰身的手是那般的刺目,他直覺想要開啟它,可是,他並不能那樣做。
不著痕跡的打掉那雙環在我腰身的手,我欠身朝他一笑,“今兒怎麼沒有歌舞助興,不如我來即興舞一曲吧!”
說罷走向那大殿中央,說道,“請樂師”。便有樂師上來為我伴奏,我便隨著那旋律而舞,優雅到極致的舞裙在空中飛揚。
這一曲,不能說是優美,只能說是舞得斷腸,同時悲涼了幾個人的心。
突然,想起那一首《天空之城》的蕭聲,配合著我舞動的步調,那般的協調,待他一曲吹奏完畢,我也舞畢。
這曲子,該是隻有沈夜凱才會,我四下尋找著他的身影,才在那席間發現醉得一塌糊塗卻仍舊拿著蕭的他,急忙朝他奔了過去。
“醒醒,你快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顏顏啊!”淚不覺已經溢滿了眼眶,我喚著他的名字,猛烈的推搖著他的身體,他卻依舊迷糊著,不肯睜開眼睛。
一滴淚,滴到他的手背上,恐還是熱熱的,才見他悠悠轉醒,睜著迷濛的雙眼喚我的名字,“顏顏?我是在夢中嗎?”
“不,不是在夢中,你摸摸我的臉,是真的吧!”我便是笑,眼淚猶還掛在面上,沈夜凱便拿手拭我的淚水,顫抖的說道,“顏顏你不要哭。”
“不哭,我不哭”。我抓住他的手帶著笑說道,邊拿手拭去淚水,已經有人上前來強硬的拉扯我,想要將我與沈夜凱分開,我回頭,是楚舒白。
117。…棋子(3)
“顏顏,跟我回去”。楚舒白說道,拉住我的胳膊往他身邊拖,疼得我落下淚來。我知道此時這樣的舉動不合時宜,無力的看著沈夜凱,一種悲涼、一種無奈、一種心酸的感覺襲上心頭,回頭看了看楚舒白,道,“他醉了,呆會讓人送他回府好嗎?”
“自然會的”。楚舒白楞楞的看著我眼角的淚花,溫柔的替我拭去,道,“別哭了,我送你回去”。
我急忙把淚水拭了,跟著他走,回頭看了看沈夜凱,他正睜著迷濛的眼看我,痛苦得就像要生離死別一般,可能是喝得太醉了,沒有力氣,隻手憤力往我這邊伸來。我忍住不看他,別過頭,跟著楚舒白的身後,離去。
莫名的悲哀情緒感染了一屋子的人,待我出得殿去,小桃便撲在我身上“哇哇!”的哭了起來,邊哭邊道,“小姐,我都看到了,你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我本就心情不好,見她一哭,心裡的委屈便都記了起來,立刻與她抱住哭成一團,想止都止不住,楚舒白將我拉進他的懷裡,輕輕撫摩著我的背,溫和的語言說道,“想哭就哭吧!”。
我便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