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我府中貴女被宵小之輩欺負,還請郡王召集侍衛,與我等一同前往檢視。”
周天行面無表情,頷,舉步率眾走向大門。
待蕭予綾掙開思兒,跳下馬車之時,周天行已經帶著眾人趕到。
一看她頭凌亂,束的簪子歪歪斜斜,衣服的袖口處還有破裂,周天行的臉立即黑如玄鐵,喝問道:“到底生何事?你如此狼狽?”
不及蕭予綾回答,車輿中的思兒竟然奔了出來,也不管自己香肩外露,也不在乎自己渾圓盡現,跳下馬車便撲到周天行的腳下,哭喊道:“王爺,請王爺為我做主!王爺為我做主!”
眾人顯然沒有料到這位所謂的貴女會如此奔出,一時間,在場的丈夫們都有些尷尬。本性清高者,甚至不敢再低頭,生怕有辱賢名。有些表裡不一之輩,一邊假模假樣將頭撇開,一邊卻將眼珠子斜向她*在外面的身體。
周天行蹙眉,一低頭,便看見伏在他腳上的一個大裸背,臉更黑了。
他後退,將腳從思兒的*下面抽回,轉而問侍衛:“到底生何事?”
被問到的侍衛,看了看蕭予綾,又看了看地上的的思兒,再看了看周天行,支支吾吾不敢開口。
倒是思兒的奴婢,見此狀,嚎啕大哭,道:“郡王呀,這個叫做蕭宇嶺的*,竟然意圖染指我家小姐,望郡王為我家小姐做主呀!”
王府中的幕僚和大臣都有些懷疑,看蕭予綾的模樣實在不像是奸邪之人,而且以她的小身板要同時對付兩個婦人,著實有些難度!
但,事實擺在眼前呀,婦人重貞潔,想來這個侯府的貴女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這般一想,又覺得蕭予綾真的就做了令人不齒之事。
唯有周天行院裡的人,和周天行的心腹,覺得這個局面荒唐無比。有幾個周天行的侍衛,有些忍俊不住,甚至聳動著肩膀憋笑。
王府上下,素來很守本分,從不妄言和非議主子的事。因而,迎旭院中的眾人知道蕭予綾是女子後,並不外傳。
所以,淮山侯府的人至今仍認為她是個還沒有長出鬍子的小少年。
蕭予綾眼睛一橫,一言不,絲毫不擔心,直直看著周天行。她瞭解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生在帝王家,威嚴不容別人冒犯,同樣的,他府裡的事情也不容他人置喙。
她是女子,他知道。她被冤枉,他也知道。
一個淮山侯府的小姐,尚未過門,就把手伸到了他的王府來,他豈能容忍?
所以,她不辯解,她等著他的爆。
周圍的氣氛十分古怪,思兒和她的奴婢再笨也能感覺出來,兩人有些慌張,互看對方一眼,唯有更加大聲的哭喊,希翼引起眾人的憐憫。
就在這時,周炳一下衝了出來,他滿頭是汗,十分著急的跪在周天行的面前,道:“王爺,王爺請聽奴才一言!”
蕭予綾看他身體顫,心裡生出感動,在場的,他大概是唯一一個真正擔心她的人。
周天行俯看向周炳,微微有些猶豫,面前的這場鬧劇,不難解決。可難在,他既想給冒犯了他威嚴的曲英一個教訓,又不願意在問天的大好日子和淮山侯鬧得不愉快。
周天行久不說話,周炳的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千萬不能讓蕭予綾有半點散失。
主意打定,他扯開嗓子,將他知道的一切一股腦的說出來,道:“郡王明鑑,這個所謂的貴女,根本不是端莊的婦人。不過是個風塵女子,她說我家小公子欺辱她,必定是汙衊!她一個風塵女子,早已無什麼貞潔可言,而我家小公子正是翩翩少年郎,對她,何須用強?”
說到這裡,周炳已然不再害怕,只要能救下蕭予綾,得罪了淮山侯府又如何呢?大不了便是一死,當初沒有她,他恐怕早死了!
他微微停頓,又道:“且,剛才奴才親眼見到,是她百般哄騙我家小公子。說什麼淮山侯府的阿英小姐宴請小公子,小公子念及阿英小姐以後是王府的女主子,推脫不得,所以才會前去!”
他這一說,矛頭指向了曲英,在場的幾個淮山侯府人立馬否認道:“你胡說,我家小姐今日根本不曾設宴,更不會宴請一個少年,你不要無端端的汙我家小姐清譽!”
說完,侯府中的人又轉而向著周天行一拜,道:“請王爺明察,我家小姐自幼有賢人教導,又得端莊的婦人指引,怎麼會作出不顧名聲宴請一個少年的事情來呢?”
聽到此,周天行莞爾一笑,道:“如此說來,本王也算是理清頭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