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世為人了,只餘了個從小跟著的青兒因跟著他一起上山逃過一劫他倆人在那唏噓舊日往事,我在這心裡也難受,想著他的遭遇又想著自己以前對他的態度便存了幾分愧疚,心裡定了主意這以後好好幫他。所以在他們終於定下心來談到正事後我決定前期先送批物資上山,桃花臉對我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有些吃驚,想想也是,他大概將我劃做鐵公雞之類的了,突然決定放血他吃不准我的主意。倒是小老鼠很豁達,對他說無妨,料到我也會這麼做。對於小老鼠對我的推崇我實在汗顏,說真的,就算是昨晚上我還是存了桃花臉到花樓也得掏錢的主意。對上桃花臉深思的眼神我尷尬地說了聲我先前不知他是黃大人的公子。桃花臉還欲再問我忙岔了話題,姥姥的給你東西就拿著還要問東問西的,你再問我怎麼回答啊,我總不能說因為你老爹跟我們是同一陣線的人吧。
於是三人圍了小老鼠的土地書開始討論。桃花臉對山裡地型熟悉,心裡很快定了主意在哪開荒。小老鼠問過土質後決定種子選類,最後我又重新講了一遍抽水機的運作。並申明一點,山上的人都是有前科的,保不準哪天朝庭派了人去,平日裡行事還是低調些,那種打劫的生意最好不要做,就是迫不得已要做也記住兔子不吃窩邊草,幹活跑遠點的地方幹去。講到這桃花臉的眼神已經有些不對勁,直到我說起大家聚在一起農忙時下地不忙時練兵後桃花臉已經徹底研究起我的臉來了。
我不是不想藏拙,但是眼下既是把他當自己人了就力所能及為他們考慮得周全些。現在盜匪是很猖獗,誰知道哪天朝庭便又派人去,多些保命的本錢到時跑路也好用。還有山裡的孩子想必識字比較難,最好請個信得過的先生統一教學,說到這小老鼠自告奉勇去山上幫忙,我一想倒也可行,一來田地方面有了他自然遇到問題好解決,二來小老鼠才學過人,教出幾個得意的人來將來朝庭也好用,所以我也就同意了。
事不宜遲,現在的節氣正好開荒,抓緊時間今年便可見收成,大家決定分頭行動,採買種子糧食衣物各有分工,只是這大批下來我的馬車有點吃緊,現在做的車盡是些個豪華馬車,運貨的還得再訂做一批。聽我如此說桃花臉卻說不妨事,他那曾經從我這訂了二十輛車,正好用來運送貨物。聽他這麼一說我想起了車廠開業那日阿木訂的單子,這桃花臉怕是還有些勢力的吧。看我狐疑地盯著他,他這會倒有些訕訕的,說他跟兩個師兄弟開了個鏢局,平裡會幫人送送貨什麼的。雖然他開始防備我有些事沒有說明,不過也可以理解,我不也是沒露多少底嗎,不過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終是陰陰地問了一句:好貨是不是順便自己就打劫了?他微微赭色正經道自己接的生意自然要送到地頭,要不然以後再去哪裡接生意。聽這話倒是佩服他們還算是個懂經營的,沒想到他老先生還有後半句:大不了送到地頭再動手。嘴裡的茶差點壽終正寢,我強壓噴意趕緊嚥下去,準備誇他兩句卻見小老鼠拍拍桃花臉的肩:孺子可教。我徹底啞然。算是看出來了,只要跟我們走得近點的人多少都有惡搞的天份,連小老鼠都。。。。。。
叫人帶了青兒過來,這小子顯見對我意見大得很,嗤之以鼻不屑理我,我也不理他這茬,只讓桃花臉帶了他回去,各自準備,要他明天一早將車駕來運了貨上路。小老鼠回去準備,沒多會阮源奔了過來,吵著他要跟小老鼠一起走。我堅決不同意,現在老頭阮爍都不在,我就是他的家長,他平日裡想出門逛逛我都心裡七上八下的,怕出個意外沒法交待,這會他要跑那麼遠我怎麼放心得下。
阮爍的小臉都急紅了,嚷著說他長大了,不是小孩子要總待在家裡。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專制的家長,不管不顧孩子的意願定要扼殺他的意志。其實也明白放他出去多經歷一些事也好,只是因了他的身份我不敢冒險,總是下意識的想把他放在眼皮底下。
看著他急急地辯白,我有點心軟了,我也不知道我做出的決定是對是錯,總之我同意阮源一起走了。只是第一次發揮了女人本色,將阮源的耳朵折磨了個夠。最後對著小老鼠隱晦地提醒了一句這孩子的身份不簡單,凡是冒險的事盡力攔阻他。沒想到小老鼠一點沒意外,甚至很委婉地答將來更是不簡單,他不會讓阮源有閃失的。小老鼠的話倒讓我有一刻的失神,他知道了什麼,自己猜的還是阮爍有意透露?對上我詢問的目光小老鼠答以肯定的語氣:“梁某不會對小姐公子有惡意,相反願意傾盡全力助以成事。”
略一定神,既然如此,我信他。他的眼神他的經歷他的為人我都信他。鄭重作個揖:“梁先生,韓睿從來是疑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