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合宅上下鞭炮齊鳴,三十六駕披了紅綢的大車款款而行。裡面坐了新郎新娘,車門一律拉開,新娘沒有頂紅蓋頭,與新郎手牽手坐在車裡。婚禮裝是我早先想好的,中西合壁,新娘服添了婚紗的篷篷造型,更顯可愛嬌俏。新郎禮服一律寬肩收腰長下襬配了厚絲長褲,穿上英挺帥氣。只是胖子有點胖,破壞了我衣服的形象。不過秦姐一點也不在意,在車裡笑得那個甜啊。
城裡轉了一圈收割了一地的眼珠子後車隊繞回家裡,門口好幾袋子喜糖由著大家亂飛。今天是我最有心思奢侈的一天,無論酒席還是各處擺設。這段日子天天叫囂著不怕最貴只要最好,今天喜收成果。
回來後是拜堂,院裡院外全是看勢鬧的人,我估計得有跟了半座城來這的。
高堂是老頭跟二師傅,他倆當仁不讓。我本來還想自己客串一把的,被老頭罵回去了,只好充當司禮。
一邊喊著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一邊看著老頭得意地捋鬍子,心裡真有點不平衡。尤其是當圍觀的人群猜測堂上坐的是誰竟然有如此好福氣時,真有種一把掀開老頭坐上去的衝動。
拜堂後沒有送入洞房的虛禮,我要求大家肅靜。嚴肅地對著三十六對新人問出那一句話:無論對方健康還是生病;富貴還是貧窮;你都一直愛他(她)、幫助他(她);直到死亡把你們分開嗎?
雖然事先講過這套說詞,但是到此時問出來時還是有一種神聖肅穆的感覺。新人們頓了一頓,都異口同聲地說:是。
好,我宣佈交換戒指。各自拿出準備好的戒指套在對方的無名指上。對於這個舉動我早已對他們講過理由,此時的新人們嚴肅大過興奮,認真地完成儀式。
戒指交換完畢婚禮儀式結束,酒席開始。新人都沒有入洞房,各自入席敬酒。今天來的人多,要怪就怪阮爍,他是領頭羊,朝裡百官都來道賀。三天前他通知我時我差點暈倒,酒席得開多少啊。不過這小子也賊,回了我一句:算算禮金就知道你賺了多少。我就屁顛屁顛地跑去張羅了。
酒席開了三處大院子,今天城裡酒樓的大廚小二都被我挖來借用了。一處是高官的,一處是家裡親近人的,還有一處我留給了“遠道而來”跟著參觀婚禮的人們。
小薔喝得多了,膽子也大了,得了空偷偷跑來找我,抱怨說她喝不動了。也是,這時代哪有個新娘不坐在洞房裡跟著在外面敬酒的。我笑著問她:“那你高興不高興啊?”她說“高興”。我又問“你願意讓小云一人喝多呢還是願意跟著他看護著他呢?”她跺跺腳:“小姐最壞了。”我一笑:“我壞,小丫頭片子你今天還敢說我壞,小心我灌你酒。”她趕忙跑了,開玩笑,跟我喝酒?
到得酒席結束,這三十六對新人全部被人挽了回去,都醉意恍惚的,這幫淘氣鬼還惦記著鬧新房,真不地道,哪像我,乖乖坐在禮房點寶貝。
結尾啦結尾啦
就在我坐在禮品盒子堆裡笑得合不攏嘴時,阮爍進來了。大意了,沒來得及收起這一臉的興奮與得意。見我這樣,他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說:“擦擦你的口水吧。”我馬上伸手,但是下巴是乾的,這個混蛋,敢騙我,隨手撈了一個盒子砸將過去。他手一抄接住了,好笑地說:“別鬧了,小心打壞了寶貝。”我一聽也是,犯不著為了點小事丟了銀子。
他一把坐下來,“小財迷,你想賺多少錢啊?”
“賺到國庫的錢也比不上。”我惡狠狠地答。
對我的態度他倒是越來越習慣了,仰起下巴考慮了一會。從我這個方向看去,此時他仰著臉的弧線深刻優美,高高的鼻樑,長長的睫毛,原來完美與可愛可以融為一體。
“再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佈置好麼?”
“佈置什麼?”
“自然是佈置怎麼才能賺那麼多錢啊?”
“那三個月後呢?”
“那時你就得嫁給我了。”
我低頭思考了起來。在這個時代來講我也不小了,十九歲的人了。這幾年也是看著他過來的,自然他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人。只是我真的要進宮了嗎?皇宮裡那些個破規矩,想著都煩,不過好在沒有個太后之類的,就算是加上阮爍,皇宮也是我最大。我相信他不會因為那些陳規跟我發生什麼不愉快。不過心底對那裡還是存了些低觸情緒。
“你想好以後了麼?一直坐在這個皇位上麼?”
“不會,我已經在準備了,我想去看看我們的家,想住在那,世外桃源,想來肯定是仙境般的地方。”他的語氣裡帶有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