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涵含糊地回應他,聲音越來越低。
蕭天璟低頭一看,不禁啞然換笑,寧涵已經睡著了,雙目緊閉,眼下是淺淺的黑色暈影。多日來未曾安安心心睡覺的她在愛人的懷抱中放下了一切,平靜地睡著了。
蕭天璟輕輕吻吻她的額頭、眼睛、鼻子,直至櫻唇。
寧涵在睡夢中彷彿感受到身邊愛人的憐惜,嘴角不自覺地抿出一朵笑容,在他懷中蹭了蹭,又沉沉睡去。
蕭天璟調整一下姿勢讓她能睡得理加舒適,緊靠著她躺在床上,呼吸間全是她熟悉的芳香和藥味讓他慢慢沉醉。
寧涵一早醒來,只覺得這一覺睡得特別香甜,身邊的人早不知在何時離開了。
想起三天後就能永遠地守在愛人身邊,回國後說不定馬上就是二人的婚期,她甜甜地笑起來。
札利照常又來找她,只是隨意說笑著,有時說的笑話連一旁侍候的託婭她們也掩口失笑。
寧涵心情舒暢,更是覺得事事美好,樣樣精彩,只是怕被他們看出異樣,照常地淡然處之,笑容也不敢萬分燦爛。
正在說笑間,院子門口傳來一個聲音:“這麼熱鬧?”
卻是有二日不見的木昆,正神采奕奕地站在門口,看著院中。
札利跳起來笑道:“大哥來啊,一起說會話吧!”
“我哪象你這麼悠閒啊!”木昆笑著調侃,卻還是走了過來,看看寧涵的臉色,“楚小姐好一些了嗎?可惜臉色仍是如此蒼白,看樣子還得多用些補品才是!”
“失血過多的人是如此的,更何況我的傷口幾次裂開,要想完完全全復原哪有這麼快捷?”寧涵懶懶地伸伸手,言下之意卻是隻有木昆知道。
木昆尷尬不語,札利不知所謂何事只是好奇地追問:“你的傷這麼嚴重嗎?又為何幾次裂開,什麼人如此狠辣啊?”
木昆只得咳嗽一聲掩飾過去岔開話題:“三弟,母后這幾日正在寬慰,你酒喝得少了,也不醉醺醺地,只是人卻跑得無影無蹤了叫人納悶呢!母后說看到你一定要你去她那裡說說話。”
“母后她老是囉囉嗦嗦地,原來怕我成酒鬼現在我不喝了,又擔心我什麼?還老是讓我娶妻,又找些不知所謂的女人來……”札利搖頭。
寧涵被他的模樣惹得發笑:“你呀,可憐天下父母心呢!等你做了父母就知道了,她囉嗦也是為你好啊!連自己的母親都不理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活脫脫是個叛逆少年呢!”
“我已經二十了,怎麼還能說是少年?”札利聽得蹦蹦跳,哇哇叫。
這回連木昆也笑起來,“再過二天才二十,你現在說早了!母后已經安排好你的生日宴會了,到時候還有驚喜等著你呢!”
“只怕是有驚無喜吧!”札利嘟囔,“我會不知道嗎?母后一定是安排了不少女子,到時候準備硬塞給我呢!”
“你都二十了還不娶妻,母后自然急了,象我在十五已經……”木昆倏地住口,看了寧涵一眼,心裡有些竊竊,生怕佳人放在心上。
寧涵對他的這種事怎會放在心上,古時男子十五六歲娶妻生子多的是。更何況皇室中人姬妾更是眾多,就連蕭天璟也逃不開被自己父王賜了二名美妾呢!
“就算娶了又怎樣,大哥你後來外出學藝,一去好幾年,這些人照樣晾在宮中無所事事!”札利不以為然。
“好了,我說不過你,你自己和母后分辯去!”木昆笑罵道。
“要我去參加那麼無聊的宴會也成,不過楚小姐得一起去!”札利此言一出,木昆和寧涵都是一驚。
寧涵再一細想,二天後夜晚正是和蕭天璟商定好出宮的時間。
第一三0章 宴會暗潮
寧涵聽了札利的氣話並不當真,只是笑笑。
木昆卻是大為緊張:“三弟你別胡鬧,這個宴會母后策劃了很久,不但請了國師還有許多朝中重臣、族長之類的。再說又見你最近心情好她也正開心著,你不會潑母后一頭冷水吧!”
“楚小姐,寧涵她又不是見不得人,為什麼不能參加宴會?”札利奇怪地問道,突然大叫:“我就說,為什麼你說她是上賓卻一直避在這裡,難不成父王母后都不知道她是什麼人吧!”
木昆聞言一滯,的確被札利說中了他的私心。當初從寧國擄回寧涵後,在回程途中他就嚴命所有人不得洩露,出使所有人本來大多就是他挑選的自然言聽計從。所以除了國師,連烏孫的國王王后都不知道他如此大膽把一國公主擄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