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昆自在寧國一路上早打定主意,在寧涵養傷期間溫柔對待,讓她喜歡上自己再心甘情願留在烏孫。而到時只要隨便捏造一個身份,雖然做不了正妃但是一定是最受寵的側妃,更何況她容顏絕俗,聰明能幹以後定能象在寧國般在國事上為他分憂解難。
所以一回宮就把寧涵藏在自己宮中的獨門小院,嚴進嚴出。本來乘此機會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想到回來至今國事繁忙接觸的機會並不多。反而被自己的弟弟看到她又糾纏起來。
“楚小姐的確是我從寧國帶回的貴客,只是她一直在養傷,所以也沒稟報。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值得你大驚小怪嗎?再說宴會熱鬧紛雜,她的身子怎麼吃得消?”木昆咳嗽幾聲,故作正色地說道。
寧涵笑意從容地看著木昆撒謊,並不出言拆穿,但是被她瞭然清澈的目光看著饒是木昆再霸道無狀也不由有些臉熱。
“那現在寧涵傷也養得差不多了,昨日我還陪她逛御花園來著。宴會上出現一會應該也行的啊,等她一說累我自己會陪她回來休息!”札利仍是執著地不依不饒,而且早自來熟地改口叫她的名字。
“我這就和母后去說,如果寧涵不參加我也逃得遠遠的;如果她出現哪怕一會我也就參加……”札利正是年少受寵的王子,說風就是雨,也不等木昆反對已經跳起來衝出去了。
等木昆反應過來連聲叫他,他卻是飛奔早不見了蹤影。
木昆為難地看看寧涵:“楚小姐,並非我不願……只是……”
“這是你的問題與我有什麼關係!”寧涵冷冷地回了一句,起身往房裡走去不再理他,心裡卻是浮上一個計劃。
當天半夜蕭天璟來時,寧涵就把這個計劃全盤托出,“趁著宴會時許多朝臣會到,你們安排的計劃更有可能實施,我們能更順利地離開。”
“不錯,我已經選派好了人手,分別在幾處放火搗亂。這麼多人去赴宴宮中的戒備會嚴格一些,其他地方相對就要鬆懈了。”蕭天璟雖然覺得可行,但是對寧涵的安全卻是極為擔心。“只是這樣我們進宮出宮就比平日要不易了!我怕到時候你在宴會中會有什麼反覆!”
“你們可以提前一晚進宮啊,宮中那麼多沒人居住的地方隨便找一處休息好了!至於我,如果札利非讓我去參加就去露下面,然後馬上說身體不適就回來了;不去參加正好在這裡等你們。好不好?”寧涵嬌笑道。
“那好吧,依你的!只是你幾時和札利那小子這麼熟悉了,他還非得請去赴宴?”蕭天璟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緊張。
寧涵以為他在吃醋更是笑起來:“他只不過一個大孩子,你擔心什麼?他倒是一見面就對我說了幾句奇怪的話,後來問他他都推說是醉語早忘記了……比起木昆,他相對是單純多了,難怪在你手下敗得那麼慘!”說到這裡,她更是笑著花枝亂顫。
“哦,你是不是在暗指我深沉、不好相處啊?”蕭天璟故意說道,只是黑眸中精光一閃略有所思,寧涵卻沒注意。
“是啊是啊,你老是繃著個臉,最初見你老是怕怕的呢!第一次在昭陽宮和你獨處才覺得不一般起來……”寧涵想起二人初相處的時光,回眸一笑,眼中流光溢彩。
“我卻是第一次就被你的笑容迷住了呢!”蕭天璟低低地嘆息著,一手撫上她的臉龐,湊上去吻住了她。
纏綿,憐惜,愛寵……寧涵細細地親吻著,感受著,卻發現他比平常多了份緊張。
札利著意討了王后的歡心,得了帶寧涵一同赴宴的允許興沖沖地跑來告知。
木昆無奈,只得同意。
一切都照著二人商量定的計劃進行著,在舉行宴會的前一晚蕭天璟帶著一半輕功好的人偷偷進了宮。另一半人由蕭天琛在外指揮,備好了一切撤離的東西,留下接應的其他人全部撤到了興河城外。
這些日子冷無痕早把皇宮摸得一清二楚,於是眾人找了個冷宮藏身,帶著乾糧只等次日夜晚的到來。
終於到了札利生日宴會的晚上,二十歲對於烏孫人來說也是個不小的生日,很受重視,更何況是受寵的王子。
雖說因為戰敗曾經一度頹廢荒唐,酗酒無狀,但是總歸是國王王后最喜愛的兒子,又有哪個不會前來赴宴呢。更何況王后明細指明要在宴會中定下札利的正妃人選,各族的族長朝臣們有適齡女兒的自然統統帶了出來。
寧涵一邊梳洗一邊聽託婭嘰嘰喳喳地說著這些訊息,也不由好笑,想起剛到寧國皇宮時也是遇到幾位皇子的選妃宴,後來因為自己的出現而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