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一個完美地瓷器。無論從那個角度看。都沒有任何地瑕疵紕漏。
可是是真地一點兒瑕疵都沒有麼?其實她怕死。所以她才會跟呂印學武功。其中又以輕功為佳。方便逃跑;她怕冷。因此學醫。生生把人地製毒之術學成了製藥之術;她怕麻煩。因此從不說自己有武功會醫術。總叫人覺著是孱弱地小女孩兒。沒什麼威脅。
但是她有軟肋。
樓輕鴻是她地軟肋。她唯一地缺口。唯一地失誤。
也許其實是不該接受兩個人的“同命相連”的。早在夏蘇蘇發現兔子牙牙有著人類地靈魂開始她就已經明白。其實這個世界裡不是僅僅只有他們兩個穿越者。事若反常易為禍。人若反常即為妖。舒妖孽已經在這大樓朝活了那麼多地歲月。卻還是一副青蔥少年地模樣。她一開始懷疑他是穿越者。但是後來卻一想。沒人說過穿越者就一定會容顏不老。這舒明玉也沒做出什麼像是穿越者所為地事情。所以。他雖然妖孽。卻不一定是個穿越者。
他們的故事裡註定要穿著者情節,註定要悲哀,註定會無可奈何麼?
夏蘇蘇不信。
走進交泰殿,便看到了那身著一身明黃衣衫的清俊男人。五官秀逸而俊美,和樓輕鴻有些像,只是更成熟了些。
夏蘇蘇俯身拜了道了萬歲,聽他叫了起,便迅速的站了起來。她地眼睛直直的看著那人間帝王。第二次這樣毫無芥蒂的打量著他。
第一次用這樣地眼光看他的時候,她才十五歲,為了樓輕鴻私闖宮門,語出威脅。
“蘇蘇,做什麼這樣子看朕?”皇帝被她看得有些發毛,總覺得這女孩兒目光犀利刺的人心裡發慌。不過他畢竟是當了多年皇帝的人,身上的氣息隆重而厚實,她不懼,倒也不敢輕易動彈。
“回皇上的話。蘇蘇覺得皇上好看。所以就直愣愣的看了,還請皇上恕蘇蘇無禮。”夏蘇蘇一笑。看個人還要找理由麼,愛看就看了,不想看就不看。
皇帝一愣,大笑。這還是頭一回有人當著他的面說他好看,讓人看的目不轉睛。
“蘇蘇,你覺得這交泰殿如何?”笑畢,他又問,且問地很傻,不知因何而發問。
夏蘇蘇沒有馬上回答,細細的看了看交泰殿的佈置,看見了金漆雕龍的玉柱,華麗昂貴的絲綢做紗,將整個大殿遮掩的朦朦朧朧若隱若現。
不遠處似是皇帝坐的龍位,是上好的漢白玉所雕鑄,雖然不是最昂貴的玉種,但難得地是乃是同一塊玉石雕刻而成,講究的便是一個排場…………皇家的排場,天下間有誰能比的上?又有誰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比這等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句話,前世的夏蘇蘇聽了只是一笑置之,因為那時她知道有很多不同的國家存在在這個世界上。今世的夏蘇蘇也依然不以為然,雖然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外國,但是樓朝邊境上至少還有其他民族國家的存在,並不時騷擾。
“皇上,蘇蘇不敢胡亂評價。”她收回打量地目光,福了身,卻道。
小黃公公偷偷地抽了一口涼氣,這夏三小姐膽子也太大了些。若不想說,先前便可以拒了,可她非得等了這好一會,做出了認真努力思考的樣子,卻說了句“不敢答”。
好便是好,壞便是壞,有什麼不敢地?這不明擺著欺君麼?
皇帝樓庭瀚也是一怔,頗有深意的望了夏蘇蘇一眼,又笑:“朕恕你無罪。”
“皇上明鑑,臣女還有家人老父,不敢獨善其身。”擺明著亂用成語,夏蘇蘇恭恭敬敬的,一字一句的道。
“你……”到底要說什麼?樓庭瀚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了,他不過問著交泰殿如何,為何她要扯到她家人頭上去?就算要怪罪,他也不會和個小孩子計較吧?“朕又豈是昏君?蘇蘇可大膽直言。”
“臣女斗膽。請皇上賜我免死,且不累積家人。”夏蘇蘇上前一步,竟將皇帝逼退一步,這才跪下,一臉的堅持:“蘇蘇才敢直言。”
“你!”樓庭瀚真真是氣煞,好好的不過招她來說個話。就弄的好像他要逼死她一樣,怎麼在他心底他就是個暴虐的皇帝麼?雖然怒火中燒,卻還是忍了:“好!”
原以為這樣她就該說了吧,皇帝都答應了,她還能折騰什麼?
卻見夏蘇蘇仍是跪著,也不起身,又道:“請皇上下旨意。”
小黃公公徹底石化,皇帝臉色鐵青,狠狠的瞪著那個不曾抬頭的小腦袋。渾身發顫:“夏蘇蘇!你好大地膽子,朕從來一言九鼎,你居然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