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莫伯言大婚當夜能忍住不跟她圓房!
莫伯言好不容易控制住沒讓紅暈在臉上繼續蔓延,試探性地小聲問道:“難道,你愛上本王了?”他激動地有些顫抖。
“誰……誰愛你了!!”打心底裡鄙視他的自負。
“那你對我究竟是何感覺?!”莫伯言扳過她身子,雙手強行捧著她臉蛋與自己對視。
“唔!好痛……”姜雋雅拽走他的手,揉著面頰惡聲惡氣地說:“我對你,是介於討厭和不討厭之間的感覺!”
這算什麼回答,敷衍地太厲害了吧。
莫伯言倒比較滿意,相較從前,現在她能做到不討厭他,已是一種恩賜了。
頓時覺得氣氛有點兒曖昧,莫伯言侷促不安地偷看著她的表情,輕聲說道:“那一次,那一次我沒能控制住自己,你……你可以原諒我嗎?”
他的話又柔又暖,像陽春三月晴日裡的和風撩得她心裡癢癢的。
記憶中無法抹滅他的氣勢,他的兇狠,他的強大;猶在耳畔揮不去她的尖叫,她的求饒,她的哭泣,她的絕望……
姜雋雅第一次主動把頭埋進他懷裡,莫伯言聽到悶悶的一聲“不可以。”
儘管是否定的回應,但那語氣並沒含著什麼憤怒的元素在裡面,停了一會,她將手移至他肌肉緊實的胸廓,又補了一句:“也許,以後可以……”
陰謀
……》 一連五日,莫伯言夜夜留宿在姜雋雅的小屋裡,這讓茗潞妒火中燒,卻無計可施,因為那死丫頭的身邊不知何時竟多出了一個形影不離的黑衣保鏢。
茗潞遠遠望著南院外的那座破房子咬牙切齒,恨不得眼中怒火能一把將其燒成灰燼。
五天以來,莫伯言對她可謂極盡溫柔,姜雋雅無論何時回味起來臉上都潛藏著盈盈笑意。但短暫的喜悅之光消逝之後,取而代之的是綿綿無盡的悲傷。
貪戀的那個溫暖懷抱,還能再容她幾次?每晚聽到枕邊的均勻呼吸,還能停留耳邊多久?
她從未像現在這樣企盼黑暗,彷彿自己成了一隻見光死的暗夜精靈,清晨的夕陽對她來說,僅是一道時光的分割線,將她往末日的恐怖深淵又推進了幾分。
即便是這樣稍縱即逝的幻夢,她仍想沉溺其中,不願管夢醒的剎那,心會摔成怎樣一種形態。
這一切都被白虎看在眼裡,靠在門外的青磚牆上,苦笑著搖頭。
守護殿下,原本是他一生的承諾,早已凝進他每一滴血液,與他生命的意義相等同。
而自從與她相識,他似乎尋到了另一份超越生命的責任。為了她,他可以毫不猶豫地將劍指向自己的喉嚨,為了她,可以揹負任何殺戮的罪惡,可他惟獨無法代替她被架上命運之輪。
縱然星月毀滅,縱然下一秒大陸沉入海底,心中依然抹不去她那兩道殘陽似的目光——投射在平靜湖面上的殘陽,清澈而憂鬱。
那憂鬱,無聲地譴責著他的內心。
但願,事情能一切順利。
五月十一日,茗天嘯應邀到訪廣陵宮,順便探望女兒茗潞,莫伯言親自在南大門恭恭敬敬地迎候未來的岳父大人。
宮內張燈結綵,喜氣洋洋,下人們從三天前就開始著手佈置廣陵宮,離太子妃的冊封大典只剩下四天了。
“茗大人,請……”莫伯言殷勤地在前邊引路,茗天嘯負手昂頭,當今太子即將成為他的女婿,這可是朝中任一大臣可望不可即的榮耀。
廣陵宮中庭的同悅殿,優雅古樸,一向用以接待貴客上賓,從前景軒帝駕到廣陵宮,就坐在茗天嘯現在坐的紫金鑲邊,游龍描鳳的雕花木椅上。
莫伯言的禮節把握地恰到好處,待茗天嘯坐定之後,才拉著茗潞欠身退到另一邊的位子上,投向準太子妃的眼神裡竟湧出些許柔情與關切。
這般優待可讓茗潞長臉不少,幾天來莫伯言對她的不聞不問都拋諸腦後,茗天嘯樂呵呵地給女兒使了幾個眼色,表示甚為滿意。
“太子殿下,小女在廣陵宮可給您添了不少麻煩罷?”茗天嘯年過半百,後腦兩鬢根根銀絲,但眉目間依舊英氣逼人,眸子深凹進眼窩裡炯炯有神。
二十年前,茗天嘯絲毫不遜於被稱作當世第一高手的景軒帝。座位離茗天嘯有三五步遠,莫伯言仍能清晰地感覺到老爺子四肢經脈裡湧動翻騰的強大內力。
“哪裡哪裡,潞兒秀外慧中,溫柔可人,得妻如此是本王的福分才是……”莫伯言熱切的眼光一直凝望著坐在身邊的茗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