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身上。
“皇兄等一等!”莫仲思看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眉頭緊皺,“你忘了那件事麼?”
莫伯言望著榻上人的目光一節一節地垂落下來,心中兩股不明的氣流互相野蠻地碰撞,手移向胸口,他悵然地點頭抿緊了雙唇。
是啊,明天傍晚——最遲後天凌晨,那顆越養越大的毒瘤就能被徹底拔除,此時此刻,他如何能毫無顧忌地踏上旅途。
“要不我和朱雀去吧……”莫仲思試探性地問道。
“仲思……”他抬頭一臉悽苦,暗暗下定決心,“那件事情拜託你了,替我轉告父皇,或許我根本不適合做景軒國的太子。”
莫仲思心絃猛顫,面前的他敬愛的皇兄,此刻在說些什麼?!將剷除茗氏家族的重任託付給他……不適合做太子……隻言片語彷彿狂躁的風暴,席捲了他冷靜的大腦,一片狼籍。
“太子殿下,您還是打算今晚出發麼?!”朱雀的眼神遊轉在兩個高大的皇子之間。
莫伯言沒有回答,更攥緊了手裡的羊皮紙,灼灼的目光盯著昏迷不醒的她,眼裡盡是決然。
第二日的傍晚,京城北門四十里處,茗浩的三千人馬被御林軍團團圍住。白虎一人一騎傲如雪松立於軍前,莫仲思站在不遠處要塞城樓上,強弓手一排一排地搭弓拉弦。
“殺!”一道沾滿血腥的命令。
颼颼的風聲包裹著箭雨撼動了整個疆場,一浪浪慘不忍睹的嚎叫回蕩在暮色中,夕陽帶著旁觀者的悠閒,一邊緩緩地沉入山巒。
茗浩的前鋒士兵們如被鐵蹄踐踏過的麥田,混亂一片,不時地傳出呼喊、哀號。
鮮血飛濺到後排計程車兵身上、臉上,許多士兵紛紛放下手裡的武器,驚恐地奔往白虎的軍陣意欲投降。
白虎的眼裡早就積滿怨火,此刻在他看來那些滿面鮮血,一臉求生慾望的不再是活生生的人類,僅僅是一群貼著標籤的殭屍而已。
揚鞭揮劍,白虎咆哮著策馬衝進敵陣,暴雨般的箭矢更加催化了他的怒火,青灰色的戰馬和一襲黑衣的他彷彿掃起了滿園盛放的曼珠沙華,彷彿翻轉了散發著腐臭的屍山血海……逐漸垂落的夜幕中,只有一雙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