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這遼闊藍空,堅定得不容人去質疑,“是先祖辛苦打下的江山,不能落入魏庭手中,也不能讓諸侯破壞掉。”
凌鈺在此刻心軟,她不忍傷害他,可是若不如此受傷害就會是她心愛的男子與她腹中之子,“阿允,你別傻,天子或許自有主張,你先不要妄動,再等幾日聽天子的意思再去。”
“不能再等了,曾趨遠也是有勇謀士,他竟然兵敗,讓卞耶與青**隊入城,我覺得此事非同小可。”梁肇啟眉間俱是擔憂。
凌鈺心中一跳,“你是懷疑曾趨遠,還是覺得他退步了?”
梁肇啟沉吟片刻,只道:“總之我不能放心,我非要親自前去。珍妃請回吧,你身子不便就多在宮中休息,這些事情你不用去擔心。”
“你要與臣子去商議出兵一事?”
梁肇啟未回她,轉身下了臺階,“你快回去吧。”
望著漸漸走遠的背影,凌鈺匆忙折回乾炎殿找梁肆啟。他正在看胡國版圖,知曉訊息後卻並不驚訝,淡笑道:“寡人未想他會這樣快。”
“妾擔心允王的安危,天子,此刻該如何?”俯首於梁肆啟身前,凌鈺蹙起眉頭。
梁肆啟大步出殿,丟下一句話,“你且回去休養吧。”
他會制止的,凌鈺相信。此刻她也終於知曉梁肆啟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喜歡打最刺激的仗,最好是生死攸關那種。因為他喜歡那種得到與勝利的快感,喜歡看人痛苦在他身前求饒的樣子。
坐到亥時,夜已深了,父親派人送來訊息,梁肇啟點兵之時被梁肆啟發現,因忤逆了天子之意,囚其於王宮中。
終究是沒再派兵前去了,不過凌鈺心中對梁肇啟卻始終有愧。
原本正要入睡,但父親再次派人傳來訊息,梁肆啟命曾趨遠領兵速速退回胡王都,沒有理由。
凌鈺錯愕,梁肆啟已在懷疑曾趨遠了!
這一夜註定是個無眠之夜,睜眼等到天明,她急急去找梁肆啟,他正從殿中出來,恰恰與她撞見。梁肆啟先退一步,挑眉道:“這般著急來此做什麼?”
“妾聽聞天子要詔曾衛將軍回王都,怎麼能調離守軍呢,若綺國城門再被攻下該如何是好。”聲音裡盡是焦急,凌鈺卻在暗暗打量梁肆啟的神態。
他淡然輕笑,深遠的眸子睥睨遠處:“就算曾趨遠守在那裡,他也抵禦不了陸玦的進攻。”
“陸公只是來求天子出兵增援,解決曲國侵襲,天子為何不開啟城門讓他進來?”
“只是請求出兵麼。”梁肆啟嗤笑,“阿鈺,你還看不出來,陸公與雲公已欲謀反麼。”
他懂,他都懂,他已看得明白,卻好像並不擔憂。難道他有自己的計謀?
161 預兆的夢
既然梁肆啟已經什麼都知道,卻遲遲不願出兵,凌鈺只裝作不知不明,震驚地道:“那天子應該派兵去攻守,而不是將曾衛將軍調回啊。”
“寡人自有計劃,你一個婦人且不要管這些。”
凌鈺再與梁肆啟說起政事他已不聽,也不會回她的話。
這一場較量真正打響了,曾趨遠聽從梁肆啟的詔令回王都,他撤兵很快,短短半日將帶去的十萬兵力撤回。胡軍已退,那麼卞耶與青國的軍力勇猛進入綺國,直抵綺國王都。
綺國君上措手不及,不敵,讓卞耶的軍力破城門,此刻正往胡王都而來。
梁肇啟終於求得自由,請命率軍出征,但梁肆啟不贊同。他派了將領前去,不願他這唯一的弟弟有任何閃失。陸玦的兵馬已攻到城門外,他只求能入王都見梁肆啟一面,請求出兵。
既然事情已到了這一地步,他所謂的替百姓請命在梁肆啟眼中早已變成了起兵叛變。梁肆啟不發兵,但梁肇啟的意思是給兵,希望最後能挽回能收斂。只是事情已沒有迂迴的餘地,沉吟好久,一直沒有答應的梁肆啟突然冷笑道可以出兵,卻是派兩大將領去與陸玦攻打。
聖歷八年,曲襲卞耶,陸公請懇天子出兵,遭拒,親自奔赴王都請兵。天子不悅,下旨卞耶君主不聽御令,私自離國,派將領緝拿,欲剝其諸侯位。
十一月,陸公於王都城下反兵,誓言滅暴君。為百姓奪安平。
青國苦苦尋求天子兵力未果,心寒,於百姓湧呼中歸順卞耶,與陸公同抗天子暴政。
王都宮內。梁天子大怒,命兩國諸侯領兵圍剿卞耶與青國,命曲國陳公領兵攻兩國,賞將功贖罪之權。
訊息一個接一個傳來,梁肆啟終於知曉陸玦已用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