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來。”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就困於此陣中不得出去?”楚斬情不耐道。
曲湘南略一沉吟,竟慢慢笑了起來,“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他朝蘇紅茶招招手,“你過來。”
自那天之後他便沒理過她,被突然招喚,倒叫人有些受寵若驚。
蘇紅茶走過去,問道:“什麼事?”
“我記得聽我三叔以前說過,在敵人毫無防備之下,你母親曾經用琴音一度迷惑過敵人,雖然時間不長,但是足以贏得那麼一點點突圍的時間,可知道那琴曲?”
蘇紅茶皺緊眉,“琴音惑敵?雖然沒實彈過,不過倒是可以試試。”
她記得在各地遊歷的時候,曾用一把破二胡讓聽曲的人或哭或笑,其實這就是一種控制,對人精神和心性的控制,若是她再在中間加上一些特定的意念,說不定就能成為惑敵一瞬的琴曲。
於是一切以楚斬情領頭指揮,身手敏捷的黑衣殺手四散分佈成外圍,龐大虎弩弓隊滯後,天璣八使護法,曲湘南護著彈琴的蘇紅茶在最裡端,形成一個層層護衛的方隊,齊齊從陣內衝出來。
千里草原,煙塵滾滾,騎隊風馳電掣的在曠野上疾奔而行,才出得四五里,便遇殺機重重的鐵騎,萬千箭矢紛沓而至,只是被突然而起哀婉至極的錚錚琴音所迷,弓箭手臂疲乏,心生怨念,密集的箭矢漸漸稀落。
眾人頓時趁機揮刀發箭策馬力衝,一路所向披靡,狂飆挺進。對方箭矢無法發出,統率再次下令採用人海戰術,數千騎如螞蟻一般在他們周圍圍繞,殺手們身法如梭,閃電般殺傷之後,敵人紛紛退去,而後又有新一輪騎隊衝上來,週而復始,似乎無窮無盡。
只見漫天的煙塵將這天空盡數遮住,昏黃一片,天際微微露出的朝陽也被遮擋,看不清模樣。
曲湘南護著蘇紅茶揮劍激進,那些鐵騎只近得方圓一丈內就被琴音所惑,一瞬間的恍惚,那些人就被或射或刀劈紛紛載倒於,然後被踩成肉泥,漫天的血腥氣瀰漫,燻人欲嘔。
他氣貫長虹,手中長劍激盪豪越,巨大的殺氣在他胸腔中翻湧奔騰,無數的血花在半空中凝結出絢麗的血光,隨著他的前進大開大合的避開一條血路,當如天神,無人可擋。
就在他們以為已經衝出這潮水般激流湧進的鐵騎進入一片空曠區時,莫名的馬匹慘呼聲突然在外圍響起,有身手敏捷的黑衣殺手齊齊發力阻住前行的馬匹,齊聲大喝:“有陷阱,停止前進!”
楚斬情大驚失色,昂首望去,但見騎隊前面那塊空曠的地方被挖了深深的陷馬坑,坑內尖刺無數,剛才掉下去的馬匹多數都被刺穿馬腹頭顱,在坑內掙扎顫抖悲嘶。
一片血光之中,陷馬坑對面,一個身形高大的軟甲將領列陣而出,面目剛毅,長髮飛舞,整個人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興奮激動之意。他手抓韁繩,眉目凌厲的隔空望過來。
“曲湘南,這招甕中捉鱉還不錯吧,現在你們已經被我包圍了,如果不想死,就把東西交過來。”
現在這兩百來人最精銳的鐵騎組合已經被他團團圍住,就算他們現在有通天本事長了翅膀都休想能逃出去。
曲湘南一抹臉上的血跡,拍掌而笑,“不錯不錯,當年我教你的計法如今竟被你如法制炮的用上,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看來我真的該退出了。”
宋歡昂起頭,冷笑,“既然曲公子已經認清事實,就別再囉嗦,把聖匙交出來,我放你們一條生路。”
“燕王說得很讓人心動,可是我有一疑問,想是應該先問了再交不遲。”
“什麼疑問?只要我知,必定回答。”
曲湘南朗聲大笑,“好,燕王果然還是個豪爽之人。我問的問題很簡單,只是想知道燕王尋得這麼一把聖匙不知道拿去作什麼功用?是毀了?還是想開啟那罪惡之城的大門?”
“就知道你要問這個,若是在外人面前,我或許還要撒個謊,說個冠勉堂皇的理由,但是對曲公子……”宋歡意幽不明的笑了,“我可以實話相告,那聖城裡的新式殺器就是我鐵蹄踏四海一統天下的最好工具,是人都不會放棄,曲公子說,我想幹什麼?”
“可是一把聖匙好像對燕王並無多大幫助。”
“誰說沒有幫助?有了這把聖匙,再加上這個女人……”宋歡終於把目光移向了懷抱古琴坐在馬前一股無法掩飾華彩的女子臉上,聲音竟是份外的輕柔,“我相信,已經向西北而去的林漠遙會乖乖把其他三把聖匙交到我手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