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一案也就此不了了之了。
三日風平浪靜後,一處茶樓,兩方人馬對峙而坐。
“一千萬兩黃金,三十萬兩白銀,不二價!”一襲青衣的少年把玩著手上玉扳指,似笑非笑的望著對面臉色已經是如鐵青般的明輝,語氣那是十分的悠哉,可那話裡所帶的斬釘截鐵之意,卻是容不得人懷疑。
明輝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來,咬牙切齒道,“關鷹,你莫要欺人太甚!”
那麼多的金銀,她乾脆去搶好了!
“三堂主,話可不是這麼說的。”上官鶯眉梢一揚,將玉扳指套回大拇指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我可是很有誠意來跟你談這樁生意的,你瞧瞧,我帶的侍衛可只有一人,你帶的可有數百人。真說欺人太甚,也是你而不是我吧!”
眼睛斜斜一瞥一身黑衣的‘侍衛’,臉上那笑容也就越是燦爛,一雙靈活的大眼睛更是生輝——小樣兒,你不是不放心一定要來陪我?哈哈,就讓你陪個夠,看你樂意不!
頂著‘阿黎的臉’的拓跋玄淵冷眼如刀子剮幸災樂禍的上官小人一眼,他不過是提了下讓她不要跟阿黎過分親近,這丫頭當面答應得好,一轉頭就應他的要求跟著她來談判,但條件只有一個——必須以阿黎的身份出現!
簡直就是坑人,這丫頭神經得有多大條才能想出這個法子?更可氣的是他怎麼就答應易容成情敵的樣子,跟她出來了呢?
鬼迷心竅了說!
除了這個,他真找不出別的解釋,一張臉從踏出門的第一刻起就是臭臭的,現在看到這丫頭的得瑟樣兒,他臉色更臭得不能再臭,哼,回去了看他怎麼收拾她!她愛得意,就讓她先得意吧。
他們的互動被明輝當作是對他的無視,怒從心頭起,他手重重拍在桌子上,憤怒道,“關鷹,你小子別太目中無人了!”
拓跋玄淵眉峰緊緊一簇,手動,武器就要震出!
上官鶯以眼神制止了他,仰頭,若有所思的摸摸光潔的下巴,作思考狀,“好像,真有那麼一點。”
明輝見狀,暴怒的口氣緩和了些,“你不過是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根基不穩,今兒即便是死在這裡,那角鬥場的一群活王八也不會去我明令堂鬧。我奉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我們明令堂的人最是惜才,你要是願意的話,我明令堂可以提供你比角鬥場更好一百倍的待遇!到時候你有花不完的金銀,還受人尊崇,美女享之不盡……”
上官鶯靈敏的耳朵聽到有異樣的動靜傳來,眼睛一斜瞥到一點白色衣袂,心中瞭然,旋即笑盈盈的打斷他的話,“三堂主,真不好意思,本人是斷袖,只愛男人。”
明輝一噎,賠笑,“只要你加入我明令堂,要多少男人我們都給你弄來!”
拓跋玄淵眼裡怒火蹭蹭直漲,低著頭,決定想一個好的死法給妄想給她送人的滿嘴放炮仗的二貨。
“真的嗎?”上官鶯笑得可開心了,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那一雙黑色的瞳眸比那黑曜石更閃亮,
“自然是真的。”明輝傲然一笑。
“美男自然多多益善,目前我最想要一個。”上官鶯眉開眼笑的,在明輝期待的目光下笑道,“白國世子月傾邪天生異香,不但容貌國色傾城,舉手投足更是妖嬈入骨,讓我尤為惦記的是他的嗓音很是好聽,真想睡了這妖嬈的美人兒,更想聽聽他歡愛時那銷魂蝕骨的聲音。”
白國世子,月傾邪!
明輝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昏死過去!
月傾邪,白國世子,三歲能文,五歲習武,十歲熟讀兵書能排兵佈陣,十五歲調兵遣將作戰在白國罕有敵手。他是白國正宮皇后所出長子,不但受盡帝后寵愛,背後更有龐大的母系勢力支撐。這還不算,他還是女兒國國王指定給某皇女的夫君!
這能亂來麼?
天下美男何其多,這個是最不能碰的!
不說他本身武功的強悍,就說他背後的兩大強國的勢力,只要不是傻了吧唧的人,誰敢去動他一根汗毛?
“怎麼,三堂主覺得為難?”上官鶯故意問道,語氣促狹。
能不為難嗎?
明輝真想長嘆三聲,***簡直比登天還難!
斷袖可怕,有本事的斷袖更是可怕啊啊啊啊啊啊!
上官鶯故意嘆一聲,站起身來,“三堂主,我也不為難你了。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啊!等你有辦法把月傾邪月美人兒洗乾淨了送上我的床,我就立馬收拾了包袱去投奔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