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麼辦?
明令堂的人即便是沒真正見過上官鶯將明翰粉成渣,也聽過她的威名,誰敢去捋虎鬚?
“好,我給!”
明輝忍著肉痛,召來部下去抬金銀,隨後朝著上官鶯一拱手,“這金銀數目龐大,我也得去府上抬。”
娘子,請你輕點
回府上取,這可是最容易出么蛾子的,取來的可能是金銀,也可能是要人性命的刀口!
上官鶯收起閒適的姿態,皮笑肉不笑道,“三堂主,此話可當真?”
“自然是當真!”即使恨不得將她給扒皮抽筋了,臉上卻還是要裝著笑臉,明輝是看不見他此刻的表情有多猙獰。愛覔璩湥�
“既然當真,那三堂主讓一個人去通報便行。”
“那怎……”明輝瞅著她臉上越發重的陰暗之色,一陣心驚肉跳,立馬改口,“好,就只讓一個人去。”
“叫個不會寫字的過來。”上官鶯毫不客氣的道。
“狗子!”明輝喝道,後方抖抖瑟瑟出來一個瘦小的男子,低著個頭哆哆嗦嗦的走出來。
沒被點到名的明令堂的人趕緊往後縮,就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別看這幫人到哪裡都是猖狂的主兒,那其實都是些只敢捏軟柿子的貨色,碰上真正的狠角色,別說吭聲了,就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快點!”明輝看得眼疼,聲音比之方才高了不止一倍。
那名喚狗子的男子身體明顯的一個哆嗦,加快了腳步小跑著過來,卻在到上官鶯面前時腳不知怎麼的一滑,袖子裡的刀子哐噹一聲砸在了地上!
上官鶯霍然轉頭,怒瞪明輝,“好一個三堂主,你名為喚人去報信,實為暗算我!我還當你是磊落君子,原來行徑這般無恥!”
“這是意外!”明輝心焦,急急辯解,“我們堂裡的人都有帶武器防身的習慣,他剛才會掉,純粹不是不小心。”
“我殺了你,我說不是故意有用嗎?”上官鶯拒絕他薄弱的解釋,側身,快如閃電點住他的穴道,眼神迅速遞給拓跋玄淵,但見他上前一步,手起刀落,那狗子都來不及喊痛,一條長長的舌頭便是已被割下。
“你讓他去送你親筆書信,他敢遲半刻,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他若帶來的是想殺我的人,我發誓一定會把你身上的肉一片片的全部割下來,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鶯看也不看抱著喉嚨嗚咽的狗子一眼,尖銳的指甲深深扣入明輝的喉嚨,語氣森然,這一刻沒人懷疑她的話只是嚇人而已。
“我……我……邪……寫。”
呼吸困難的明輝一張臉漲成青紫色,兩行鮮血沿著那兩個深深的指頭流下,瀕臨死亡的恐懼感席捲住他全身,隨著她手的越收越緊,他幾乎要以為下一秒自己就要永不見天日。
“用手,寫!”
在他以為自己快死的時候,她忽然鬆開了手,讓他的右臂得以動彈。
“快!”
明輝連聲劇烈咳嗽,喉嚨一片火辣辣,還沒等他能自由呼吸,就聽到那如炸雷般的聲音響起在耳邊,隨後,背後一陣劇痛,他整個人癱倒在地,喉嚨一口鮮血猛地噴出。
“三堂主!”
明令堂的一幫人,失聲叫出聲來,往前一步。
“誰敢亂動!”
拓跋玄淵拔劍,強橫地擋在了眾人跟前。
上官鶯蹲下身來,一看明輝那烏青的唇色便是知道他救不活了,立即抬頭,警惕的看向四方。
這談話的地方可是自己千挑萬選的,怎麼會有人接二連三的過來?還趁她談到正點上的時候,來了這麼一記偷襲?
她來這裡的事總共不過幾個人知道,到底是誰洩露出去的?
角鬥場有了內賊?
在她思索須臾,有人高喊,“不好了,三堂主……三堂主死了!”
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命令堂的弟子震驚後,紛紛亮出武器,叫囂著要跟他們拼了!
上官鶯涼涼一笑,袖中血煞劍出鞘,嗜血的煞氣毫不保留釋放,長劍只指向一張張面色慘白的臉,厲聲道,“你們的老一代堂主就是死在這劍下,誰若想死,儘管放馬過來!”
誰敢?
誰都不敢!
一張張臉上都是過度緊張才有的慘白之色,瞳眸裡無不充斥著恐懼。在那樣強悍無匹的煞氣籠罩處,他們連呼吸都是心口一陣陣的疼,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有一大把鋼針在扎心肺一樣,疼得不行,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