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濯本就沒報多大的期望能套出答案,卻也是被這樣的回答驚了一驚,嘴角艱難的咧了咧,“皇兄好雅興。”
“沒辦法,武功尚可,詩詞歌賦樣樣不通。”上官鶯把紈絝子弟的形象塑造得很傳神,不過這不是她故意敗壞月傾邪的名聲。月傾邪這人和她最大的共同點就在這,都是對那些詩詞歌賦的完全不感冒,避之如蛇蠍,所以她這麼說是完全沒錯的。
“呵呵。”月濯笑,笑意卻絲毫不達眼底。
當年月傾邪為了逃帝師的課,想盡了主意,後來皇帝震怒之下把他丟去了軍營,這才結束。後來這帝師就成了他的,他從帝師這裡學到了很多,文韜武略都有,但是卻抵不過心裡的憤恨。他如此優秀,卻因為身份的低下,別的都撿他人剩下的權當磨練他不怨恨,但為什麼就連授業恩師他都要撿皇兄剩下的?!
“皇兄,臣弟想到還有要事,就不打擾了,告辭。”
他站起身來,面色雖淡然心底的一次次被挑起的恨意幾乎快壓抑不住,不得不告辭。
上官鶯笑著起身相送,月濯推說不用,帶著侍衛匆匆離開了。
“走得真急。”他走後不久,扮作上官鶯的月傾邪從暗處走來,大大方方吃點心。
上官鶯一聳肩,玩味的道,“時間算得差不多,他再不走,明日你就得給洗茅廁的奴才漲薪餉了。”
“是喔。”月傾邪邪邪一笑,揚手將茶水倒下,“只是可惜了這好茶啊!”
皇弟拉皮條
茶是好茶,人卻無好心腸,註定悲劇。愛夾答列
當暗衛遞來訊息說是月濯回宮拉肚子拉到虛脫,吃什麼吐什麼差點沒把心肝脾肺胃給吐出來。只是偏偏沒有驚動御醫,晚上吃了些安神茶便是歇著了。
月傾邪撫掌大笑,一邊的上官鶯正不急不慢的在火架子上烤著鴿子,聞聲斜睨著他,“一般的瀉藥似乎沒有這樣的功能?”
月傾邪眉眼含笑的翻著一隻半熟的鴿子,臉色卻是相反的一本正經,“他是我弟弟,總不能拿些尋常的東西給他。”
“那是什麼?”上官鶯挑眉。
“也沒什麼。”月傾邪攤手,“就是知道他不喜歡杏花的味道,在他必經之途讓人運了滿車的帶有杏花的味道香囊而已。”
“他或者他身邊的誰和這杏花有關係?”上官鶯很快抓住了重點。
月傾邪笑著讚一句,“聰明!他那短命的母妃活著的時候最愛杏花,後來那杏花沾了血,他便是不敢接觸杏花,還落下了一個很大的後遺症。”
“聞杏花的味道就吐。”上官鶯笑若有所思接話道,隨即搖搖頭,現在月濯怕是恨毒了他!
月傾邪一點都不怕,邪氣的一挑眉,“看他還敢再來!”
上官鶯選擇性無視他的得意,挑眉,“賭一局?”
將烤好的一隻鴿子遞給他,順手接過他手上半熟的那一隻。
“你覺得他會帶人來?”月傾邪換過來,慢條斯理地撕著鴿子肉吃,讚歎一聲,“手藝不錯。”
“那是當然。”廚藝不精,烤野味和熬藥那是她最拿手的。上官鶯笑容透出幾分詭譎之色,“而且,很可能引我出去。”
“那賭一下,是他派人還是親自上場?”月傾邪這會兒也來了興致。
“我賭他會親自上場。”上官鶯一揚眉梢,再低下時眸中閃過一縷幽芒,“你身子現在能自由活動,我能安排的都安排下去了,接下來的時機給你利用!”
話說到這,她將手上烤好的鴿子放到盤子裡,用刀慢慢的切著。
火紅的炭火將她白皙的面孔映得微紅,多出幾分瑩潤之色卻也帶了幾分清冷,那長長的睫毛恰到好處的掩去眸中情緒,平淡裡卻也暗藏了一分鋒芒。
月傾邪低低一嘆,“額娘……額娘那邊我會注意,不會讓你為難的。愛夾答列”
“這就好。”上官鶯低應一聲,繼續分著手上的鴿子肉。
“小白兔,我即便是自己委屈,也不會委屈了你。”月傾邪按住她的手,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裡,含笑的眉眼溫柔的望著她,縷縷情意透過這交握的手傳給她,“額娘她對敵人狠心,對自己人卻是很護短,而且她對於權力的熱衷多半是為了家族,時機成熟了她不會留在這深宮的。”
上官鶯笑著點點頭,卻沒有去點破,一個習慣掌握了生死予奪大權的人,放下並沒有那麼容易。哪怕她的初衷並不是因為此,但時間久了,總會變質的。皇后正是如此,但是也因為她是皇后,是他的額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