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她說,“這棧道和你母親無關,是趙姨娘聯合墨雲乾的。”
他一怔,“你怎麼知道?”
她於是將她無意中在棧道處撿到的那個梳妝盒的事,告訴了他。
他聽了,臉上還是冷冷地:“就算是這樣,我母親怕也是在心裡樂吧。”
她很想再為周夫人辯駁幾句,可是又一時不知要說什麼好。
畢竟,她也對周夫人不瞭解。周夫人有時對周湯很好,有時又很壞,她也看不懂她。
“不管怎麼樣,我一直在你身邊,我會救你出來的。”她從自己衣上撕下一塊布,將他身上的傷口包紮起來。
他低下了頭,目光清冷:“大丈夫死則死耳,我不要你為我做傻事,我不要這對我來說,不是解救,而是恥辱。”
她嘆了口氣,“我不會做傻事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先將你救出來,然後自救的。”
他看著她,不明白她將要做什麼,只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目光不覺擔心得很。
“你跟著我,我果然只能給你帶來危險。”他嘆了口氣。
“不要沉淪,瑾玉。”她柔聲叫喚著他的暱字,“你要振作起來,你是做大事的人,你一定會給我帶來幸福的。我等你。”
她說完,深情凝視著他,轉身便走了。
“木香”他大叫一聲。
她回頭對他笑笑,淚光閃閃的笑容楚楚可憐卻又堅韌無比,充滿著信任。
人消失在視線中了,只有一室的火光,照得他眼睛刺痛,發酸。
雖然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他卻依舊心如刀割。
她離開後,擦拭乾淨臉上的淚水,離開王府,墨雲仍舊在巷子口等著她。
她沒有和他說話,徑直朝前面走去。
墨雲一路跟著她,默默地拖著沉重的腳步跟著她,一句話也沒有問。
兩條長長的影子在月光中越拉越長,越拉越遠。
對著盈盈月光,她仰頭不讓眼淚滴下來,想起了那夜夜讓她沉醉的笛聲。
瑾玉,我不會讓你死的,縱然我死,我也會救你活著。
她對著月亮喃喃自語著。
而另一邊,墨雲也呆呆立在窗邊,凝視著天上孤寂的月亮。
他全身顫抖,眼睛溼潤得如一方暗沼。
長長的秀髮披瀉下來,玉白的長袍拖曳於地,風吹揚起他額頭上的棕墨色流海。
他似乎明白了一個事實,他已經完完全全失去木香了。
曾經他以為自己絲毫不在意她,只是當她為一枚棋子,一個得力助手,一個卑微婢女,卻不知在哪一刻起,她的音容笑貌就深植於他心間。
他越陷越深,她卻漸行漸遠,遠到讓他不可觸及,不能佔有,直至完全走出了他的統治範圍。
她就像一個精靈,時而貞潔如玉,時而又性感得可以撩撥起男人的慾望,時而善良如天使,時而又詭計多端。
他看不透她,也捉不住她的心。
生平第一次,他無法掌握一個女人的心,這讓他這樣一個自負的情場高手情何以堪
想到這裡,他將頭狠狠往下一叩,撞在了窗板上,啪地一聲。
“夫君何苦夜深不眠呢?”
辰溪身穿寬鬆的睡袍,腹部大得隆了起來,舉著一支高高的三腳燭臺,對墨雲柔聲說道。
“我的事,不必你管”他冷冷地說道,聲音不高,可是拒絕得很徹底。
辰溪將燭臺放在地上,從床上拿了條毛毯,披在他身上:“夫君,夜裡容易著涼,夫君可不要坐在窗前將臉朝著風。”
他回頭看了辰溪一眼,辰溪原本高傲的臉上卻盡是謙卑,和他一樣,本是那樣高高在上,可是為了愛情,卻變得好卑賤,好卑賤。
他不覺有些同情起她來了,心裡一顫。
辰溪的影子在地上很單薄,負住了他的身影。他忽然感覺到他和她的影子很相似。
從她身上,他不經意間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這竟是過去從未發現過的。
辰溪見他這樣愣愣地凝視著自己,臉一紅,摸了下臉:“可是妾身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沒有,沒有髒。”他抿嘴一笑,手一伸,拉了她摟在自己懷中。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一九 展露頂尖廚藝
一一九 展露頂尖廚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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