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度,引得三名捕快好奇不已。
那女扮男裝的年青捕快李銘修,張大了眼睛,衝口就道:“大哥,你剛才不是叫他恩。。。。。。嗯——!”
李銘宇適時的捂住了她的嘴,將她下半句話堵了回去。
“修弟,你不是有事情要和我商量嗎?”向她遞了個眼色。
眼見莫嚴君極力否認自已的身份,他又不是那不識趣之人。自然知曉他必是有隱情,索性便依他所言,在幾名刑部人面前,喚他現在的身份。
莫嚴君這時也已經回過神來,見他如此問詢,連忙前面引路,將幾人讓進樓內。
眼見他們入了後院,躲進屋內商議他們的‘大事’,她這才找了張椅子,靠著椅背長長的舒了口氣。
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駱秋沙,看著她頗為疲累的模樣,劍眉微垂,眉頭輕鎖。
第十四章內情(一)
幾個人進去沒多久便都出來了。
李銘宇尋了個理由,回了馬青山的宴請。又和他那位女扮男裝成捕快,名義上是他愛弟的李銘修,暫短交待了幾句。叫來了樓裡跑堂的夥計,問出了樓主莫嚴君的所在,隻身一人來到了她歇息的小樓。
他進院的時候,正趕上駱秋沙託著一木製方盤,抬腿欲上樓。托盤上穩穩放著一碗湯藥,濃重的藥味兒,順著吹過來的空氣,直撲鼻端。
“怎麼,恩師他病了嗎?”李銘宇愣了一下,隨即便想到這個可能。
駱秋沙側頭斜倪了他一眼,冰冷的臉孔有些陰暗。
李銘宇沒有忽略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情緒,那一眼給他的感覺,就如同他是一根深入某人脊背的一根芒刺,極欲除之而後快。
那樣冷冽的眼神,雖只一瞬,卻足以讓他渾身透寒。
恩師的這位師弟,向來便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打從他認識他那天開始,便沒有見到他笑過。
每每去相府,遇見他時,他都是能躲便躲,寧可繞路而行,也不願意同他直接碰面。
恩師也知道他懼怕他這位師弟,所以,總是尋了藉口支開他。想是因為這,他才對自已懷恨在心。
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麼可以這般的小心眼兒。
說起來,他們也算是舊識了。兩年不見,就算不能盛情款待,至少也該相敬如‘冰’。那般怨恨的眼神,看得他一陣發毛。一顆心是砰砰砰的亂跳。
駱秋沙淡淡瞥了他一眼,對著他那張被嚇到煞白的臉,輕哼了一記。
李銘宇硬著頭皮,跟在他身後,上了二樓。在他眼中冰冰冷冷的駱秋沙,以著最輕柔的動作推開了房門,放慢了腳步,走進了屋內。
李銘宇在他回頭別具意味的一眼下,會意的也跟著攝手攝腳走了進來。
屋子裡很乾淨,佈置的很簡章。右側放著一張書桌和幾把木椅,靠著牆壁的位置,停放著朱漆色的木櫃。一副長方形的水墨山水畫,懸掛在正前方是牆壁上,唯一的點綴。
過大的屋子裡,如此簡章的陳列,有些過於清冷。
堂堂龍陵的國相,竟然住在如此簡樸的地方。
思至此,李銘宇的鼻頭竟然有些微微發酸。
“咳——咳——”內室裡傳來一陣令人揪心的咳嗽聲。
咳聲漸停,有別於之前低啞的聲音響起:“外面是尚書大人嗎?”
“嗯,是我,恩師。”知道是駱秋沙先行告訴他來了,李銘宇連忙應答,聲音有些沉沉悶悶的。
帶著有些複雜的心情,走至內室。
內室裡,一張大床上正半依靠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蒼白的近乎透明的臉上,掛著招牌似的溫和笑容。兩眼雖波光流轉,卻是難掩心力憔悴。乾裂無血色的嘴唇,留著殘藥汙漬。
“恩師!”李銘宇奔至床頭,半跪於地,滿腹心酸湧上鼻間。
半個時辰,就只是半個時辰而已。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病倒就病倒了呢?
“尚書大人,莫要再叫我恩師了。這樣的稱謂,我屬實是承擔不起。”莫嚴君笑的無力。
“恩師,為什麼就不肯與學生相認?你可知道,這兩年來學生是如何的思念著恩師嗎?漕幫處,乍然知曉恩師並未離世,心中是萬分的歡喜。只是,恩師卻一再否認自已的身份。這讓學生好生難過。學生也知道恩師更換身份,想必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所以,才會單獨與恩師相見。只是恩師依舊不肯相認,實在是讓學生傷心不已。”說到動情之處,李銘宇已經淚盈滿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