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最最尋常的事。
既然她已經答應他,要努力的愛上他,那麼,這樣的肌膚接觸,只會越來越頻繁。
儘管還不能夠適應,卻不能有太過的反應,若是被他覺察出什麼,那麼,一切便會前功盡棄。
到那時,她孤身陷入‘敵營’,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只是,要做到完全不在意,並不如想像中的那般容易啊!心中暗歎了口氣。
周圍的黑暗,讓她的聽覺變得敏銳。
‘沙—沙—’的腳步聲,慢慢的遠及近。
“是誰在那裡?”
“君先生,您醒了?!”一道年青嬌嫩的女子聲音,帶著驚喜,傳進莫嚴君耳中。
“你—是誰?”聲音很陌生,應該不會是她認識的人。
果然,女子恭敬的回答道:“奴婢銀平兒是王上派來服侍先生的。先生叫我平兒就行了。”
銀平兒邊回答著,邊放下手中端著的洗梳物件兒。走到床前,扶起莫嚴君。
“平兒,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君先生,已經快近辰時了!”
辰時了?天已經大亮了!
只是對她這樣一個眼盲的人來說,跟深夜又有什麼兩樣呢?
莫嚴君暗自傷懷了一陣兒,又閒散的問詢了幾句,銀平兒應答如流,卻又不失奴婢的恭敬。
莫嚴君雖眼疾在身,不見其容,但從她言談對答上,不難看出此婢不比一般婢奴,應是心思機敏細膩,行事穩重之人。
想必殷震廷派她前來服侍,多半也是這個原因。
思量之間,銀平兒手腳麻利的服侍著她洗整已畢。
向來不喜歡別人替她穿衣的莫嚴君,只是吩咐著她找出乾淨的衣物,按著次序在床上疊放好。
銀平兒勸說幾句,被她婉言拒絕後,不再多話的扶著她走到床前,這才轉身端起洗梳過的水盆面巾,猶豫了一下,跟著退了出去。
聽著她的腳步走出王帳,莫嚴君這才解開身上已經有汗味兒的衣衫,摸索著身旁疊放整齊的衣物,找出最上面的絲制柔軟的內衣來。
正當她將衣衫套上身,剛行扣上兩粒釦子時,便聽到帳外傳來
一陣腳步聲。
莫嚴君心底暗叫了聲糟糕,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帳簾被人掀起的那一刻,她將將扣好最後一粒釦子。還好!
“咦,嚴君,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二哥呢?”剛踏進帳內的殷震海,還沒有覺察到莫嚴君正在做什麼。
“南院大王啊,國君他出去了。”她就說嗎,誰有那麼大的膽子,不通傳便直接闖進王帳。
“出去了!這麼早,他會去哪兒?”殷震海喃喃道。
“我醒時,國君已經出去了,所以無法告之南王。”
“噢,我不是這個意思。”殷震海生怕莫嚴君誤會,連忙解釋道。
“二哥讓我一早過來,他倒不見了人影,我只是有些納悶而已。”
“想必是有什麼急事,趕著去處理吧。”
“嗯,可能是吧!”殷震海點了點頭。
“咳—咳—”這時,莫嚴君輕咳了兩聲。
殷震海這才注意到她身上只著了一件單薄的綢衣,不僅眉頭一皺,說道:“嚴君,你身子還沒好,怎麼就只穿了一件內衫?當心再受了寒。”說著,走了過來。
看見床上堆放的衣物,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剛才自已打斷了什麼。
性格豪放的他,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扶著莫嚴君削瘦的肩膀,埋怨道:“二哥也真是的,明知道你眼睛不方便,也不派個人過來服侍。”邊說著,邊替莫嚴君解開領口的衣釦。
莫嚴君這才知曉,剛才一時情急,將釦子扣錯了。
“南王,還是我自已來吧。”不太適應這樣的親近,她婉言拒絕著殷震海的好意,躲開身形。
“嗨,你躲什麼?你我都是男子,別像個姑娘家似的扭扭捏捏的。”殷震海一伸大手,又將她拉了回來。
此時,在他眼裡,只著一身Ru白色內衫的莫嚴君,就像一隻受了傷的羔羊一樣,又是可憐又是無助。
讓他粗放的心胸,被一根名叫柔軟的尖刺,狠狠的刺了一下。
似乎,不將這樣的她解救出來,便不能治了這樣的傷痛一樣。
莫嚴君本已經是虛弱無力,哪裡強拽過他這樣的蠻力。只能苦笑一聲,說道:“南王,我本就是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