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語的真假,輕聲要求道。
雲出聽他這樣說,立刻【炫】恍【書】然【網】,“你是說,這個屋裡有夾層,或者暗道?”
在他們剛才鬥嘴的時候,江玉笛和另一個人已經進了暗道,所以,才會這樣‘憑空消失’。
南司月扯了扯唇角。
小丫頭還不算太笨。
“嗯,他們剛才一直站在桌邊交談,從他們透在窗紙上的影子來看,是一前一後,中間大概隔著一步遠的距離,桌子旁邊是兩張……”雲出打起精神,將屋裡的東西大到桌椅板凳,小到一支筆一茶蓋,統統向南司月說了一遍,南司月沉吟了一會,然後,他信手掀開窗戶,很飄逸好看地躍了進去,“應該是這裡了。”
說完,他的手已經準確地扶到了衣帽架後面的花瓶上,試著扭了扭。
只聽到細微的摩擦聲,他後面的那面牆悄悄地移向兩邊,露出一個小門來。
雲出則站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
103第三卷 煙雨江南 (十二)毛賊(3)
“好了,你也進來吧。”他轉身向雲出說,哪知腳一動,便撞到了旁邊一塊掉落在地的硯臺,他倒沒有怎麼在意,只是淡淡地問,“你怎麼沒說地上還有東西?”
“沒看到……”雲出不好意思地囁嚅道,然後,笑嘻嘻地爬了進來,一臉恭維道,“不過,你怎麼知道機關在這裡?”
“這既是客房,平素人來人往,那機關所在之地,必然不惹人注意,但又不會被人不小心觸動開關,從你剛才的描述可知,你對這個花瓶也不過是一言蔽之,可見它不引人注目,又在架子後,並不容易被別人碰到,除此之外……它的存在,本有點可有可無,而在這間房裡,此類裝飾品實在太少,可見主人也並不是一個附庸風雅之人。因而更為可疑。”
雲出聽得眼睛一眨一眨的,心中還是剛才那個盤旋腦中不肯離去的念頭:他不去當狗頭軍師,真是太可惜啊太可惜。
“先進去看看。”現在,密道門已經開啟,江玉笛正在裡面,若想探知他那個傳家寶的位置,只能跟過去繼續偷聽牆角了。
“恩,你站在我身後。”南司月淡淡吩咐她,然後,也不等雲出回答,已經不由分說地講她推到自己的後面,邁步走了進去。
雲出隱隱覺得不太好,裡面情況莫名,萬一南司月以此遇險,她豈不是罪大惡極。
念及此,她立刻停住腳步,扯住南司月的衣角道,“算了,今天就不偷了,我們回去吧。”
“然後,你再單獨來?”南司月輕描淡寫地揭穿她的小心思。
雲出眨眼,啞然。
“如果那樣,我寧願這次能為你拿到那樣東西。”南司月很自然地說,“放心,如果這個小地方都能困住我,我早就死了很多次了。”
身為南王,縱在權力之巔,但也要時時刻刻面對各式的考驗與危險。
他並不是弱不禁風。
雲出又眨了眨眼。
明明是自己找他一起來長見識,怎麼變成了他幫自己?
真是丟臉啊。
這樣想著,兩人已經順著甬道走了一段路程,前面有一個石室模樣的開闊處,有燈光從那邊逸出來。
他們很自然地停住腳步,正想仔細聽前面可有人說話,頭頂突然一陣轟轟作響,一個鐵籠從上方砸了下來,南司月抱著雲出,往前一閃,牆壁兩側又倏地冒出了兩排利劍,好在他反應迅捷,還未落地,腳尖便點在了劍身上,人如疾電,躍進了那座石室裡。
石室內一陣刀光劍影,他們匍一落地,便被人團團圍住了。
而正中間站著的年輕公子,修長挺拔,身著錦紡長衫,面容俊雅,不用猜就知道是江玉笛了。
“阿嫵,你終於來了。”他望著雲出,輕聲道。
雲出蒙著黑布,他又是專門等著阿嫵來複仇,七年未見,認不出昔日的枕邊人,並不稀奇。
雲出愣了愣,正想反駁,可不知為何,心中玩心頓起,她本極擅仿聲,裝出阿嫵的聲音並不難。
“是啊,江公子,好久不見。”她悶悶地笑問,“不知道公子午夜夢迴時,可曾在噩夢中見過我?”
江玉笛臉色一變,手持長劍,警惕地看著他們。
南司月則微微一哂,心知雲出是想抱不平了。
雖然阿嫵與雲出也有仇,但一碼歸一碼,在江玉笛與阿嫵的事情中。江玉笛確實丟了男人的臉。
“我們正邪不兩立,你既是慈微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