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發呆的雲出,一同走向北邊,那裡有一間臨時搭建的小棚子。
此時,在場的蠻族人對青年的死耿耿於懷,對他們兩個早已恨之入骨,只是礙於長老的態度,才勉強壓制住自己的情緒,不然,早就趁機踢他們幾腳了。
對於他們的敵視,南司月當然知道,他倒沒往心裡去,只是有點擔心雲出。
自那個人自刎後,雲出就處於一種詭異的安靜中。
“手,給我。”等他們站定後,南司月拉起她的手臂,說。
雲出仍然蒙著黑巾,她看不見南司月的具體位置,只能由他自己來。
“還好,沒有傷到筋骨。”他為了斷完脈,很自然地撕下一條衣襟,輕柔地為她包紮好。
雲出一直乖乖的,手動也不動。
“在想什麼?”他禁不住問。
“我在想……那位長老的聲音如此好聽,只怕是個大美人呢。”雲出聽南司月問她,略怔了怔,然後呵呵地笑道。
笑聲聽上去依舊天真爛漫,南司月卻知道她心中其實並不好受,可情勢至此,什麼安慰或者解釋都是徒勞的。
——她固然一直掙扎在生存線上,但並沒有(炫)經(書)歷(網)太多的抉擇,那些小壞小鬧,在真正的大是大非,在真正的生死無物面前,是如此渺小。
世間種種,唯有自己體味。
別人愛莫能助。
“南司月。”笑罷,雲出突然叫了他一聲。
“嗯。”他側頭。
“我一定要治好你的眼睛。”她一字一句,非常堅定地說。
南司月沉默了一會,然後,淡淡地‘嗯’了一聲。
半柱香未過,女長老顯然已經做了決定。
“我願意向神靈起誓,帶你們去神廟,但你們也需要答應我的一個條件。”女長老對南司月道。
“長老請說。”南司月請示。
“除了解決這次蛇患外,我還要你們在神廟裡呆足一月。”女長老提出了一個非常奇怪的要求。
在神廟裡呆上一月?
這……這……這不是求之不得嗎?
“如果你們受不了,在那裡呆不滿一個月,我們的協議便取消,到時候,你們的人身安全,也不再受到神靈庇佑。到時候,你們也隨我族人處置。”女長老說完,回頭示意身後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