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先把解藥拿來,你說有辦法將蛇群驅散,那請公子儘快將它驅散,我們好送長老出去。”蒼老的聲音又說。
“口說無憑,你們既然要了我們的東西,便是答應帶我們去神廟。”南司月謹慎地強調道,“我聽說你們蠻族人對口頭協議並不怎麼遵守,可如果對你們的神起了誓,就一定會履行。我要求你們對著神靈起誓,事成之後,帶我們去神廟,並且在我們離開之前,不能輕易妄動,為難於我們。”
“你——”
“如果你們想現在殺了我,從我身上取走解藥,我也可以告訴你們,即便有了解藥,你們也無法驅散蛇群,這些蛇綿綿不絕,你們的火牆可以擋住一時,卻擋不住一世。而且,如果我沒猜錯,你們這裡的柴木應該不多了吧。到時候,火一滅,你們都要留在這裡為我陪葬——當然,也包括這位‘長老’了。”雲出剛才插科打諢,好不容易調和得氣氛,在南司月冰冷的威脅中,終於降到冰點。
雲出哀嘆了一聲。
本來想,如果能皆大歡喜就最好了,可看現在的情形,兩者的關係只怕只能是威脅與被威脅,不可能和平共處,和諧愉悅了。
“……如果我沒猜錯,這蛇群之所以會無緣無故地出現,也與公子有關吧?”那位‘長老’終於開口了。
雲出聽到他的聲音,不由得愣住。
女……女的?!
這位在蠻族中佔據重要地位的長老,竟然是個女人!
聲音渾厚低沉,如鐘鼓一樣,有種嫋嫋餘音,非常磁性好聽,而且,也聽不出年紀。
“在下與一個朋友打賭,如果他贏了,在下輸給他一點家產,如果在下贏了,他就趕一堆蛇進林子裡溜溜,僥倖,在下贏了。”南司月很坦然地回答。
至於那個賭,便是在飲酒之間,擋住或者解掉秦公子用各種方式落到酒中的毒。
“原來是你!”將他們帶來的蠻族青年激憤地衝了過去,“是不是因為我昨日說長老在這,所以你才會趁機算計——你……我瞎了眼,竟把你當恩人!”
南司月神色淡淡,什麼都沒說。
那青年卻猛地轉過身,對著長老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響頭,“青子不察,竟然引狼入室,讓長老涉險,唯有一死了之。”
說完,他呼啦一聲抽出匕首,便要往脖子抹去。
雲出聽得分明,‘啊’了一聲,衝過去攔住他。
然而,這在場的人,唯有她一個人動了而已。
蠻族的人沒有一個去阻止,就連南司月,也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淡漠地站在那裡。
雲出還不習慣聽聲辯位,手一伸,並沒有抓住他的手,不過,抓住了匕首。
鋒利的刀刃切入了她的掌心,血一下子滲了出來,雲出還沒怎麼感覺到痛,本想扯開黑巾,想了想,還是沒有妄動,只是衝著那個人,生氣地問,“說話就好好說話,幹嘛動不動就尋死,再說了,你只是被我們算計,又不是故意的……”
“他隨便與夜氏王朝中人交往,洩露長老的行蹤,已經是死罪。”女長老疏淡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小姑娘,他自己動手,總好過被刑具折磨至死。”
她的話音一落,只聽到‘噗通’一聲,那青年也不知道從哪裡又整了一把大刀,反手,刺入自己的心臟。
人也應聲倒了下去,只剩下雲出,傻子一樣,握著兀自滴血匕首,呆愣在原地。
……死,死了?
明明昨天還活生生,飛揚跳脫的人,早知這個結果,不如昨晚不要救他,讓他在戰鬥中昂然而死。
“其實……何必這樣,我們只是想去一下神廟,又沒存什麼壞心……”她終於扔掉匕首,後退兩步,低頭喃喃道,“與人方便,自己不也方便嗎?”
“方便你們招蛇來襲擊我們?”女長老哼笑一聲,轉向南司月道,“你難道就不怕,大家玉石俱焚,誰也不要離開這裡了。”
“其一,你不會這麼做。”南司月神色未動,清淡而孤傲地回答她,“其二,你們也留不住我。”
他匍一說完,場內立刻一陣騷動。
“容我想一會。”果然,那位‘女長老’並沒有馬上撕破臉,聽她的聲音,好像毒發得越來越嚴重了,有點虛弱。
“你最好快點決定,因為,現在的你,大概只能拖半柱香的時間,半柱香後,即便有解藥,只怕也迴天乏力。”南司月無情無緒地提醒了她一下,然後,隨著另一個蠻族人,朝另一邊退了去。
臨行前,他拉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