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告訴外面那個人一聲吧。”
草植彆扭地答應著,把剛才裝水的鐵桶扔到了地上,拉門出去。
雲出也從床上爬了起來,像小狗一樣甩了甩頭,將草植澆到了她身上的水珠甩了一些出去,再用袖子胡亂地擦了擦。
草植也太狠了,有這樣叫醒人的麼?
現在還是四月天氣呢!
“怎麼回事啊?”她問。
“你失蹤了幾天,草植怕你逃債,就打算進城找你,結果,還沒走幾步,就看見你躺在地上。”老師很和藹地看著她,手掌攤開,“這個,是你找來的嗎?
“對。”雲出撓撓頭,努力地回想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想來想去,記憶就停止在她拿到這個小墜子……難道,她是被臭狗屎燻暈的?
真是丟臉啊丟臉。
“這並不像種子啊……”老師將墜子翻來覆去地看了很多遍,臉上困惑愈濃。
“什麼種子?”雲出湊過去巴巴地問。
“此乃我族的傳說,傳言,當年帝國元帥南司孤、將神族最珍貴的大樹種籽作為定情信物,送給了他心愛的女子——後來,夜玄破城後,那個東西一度失去蹤影,再後來,不知道怎麼被江家得到……”老師簡單地說了兩句,又睜大眼睛盯著那個桃心小墜使勁地看,“可這怎麼看都不像種子啊。”
“老師,這明明就是一個項鍊墜。”雲出瞥了他一眼,將墜子重新拿回手中,“我看啊,八成是誤傳。”
“……如果這只是個墜子,它非金非銀的,只怕也不值錢。”聞言,老師興趣索然,看也懶得看一眼了,自言自語到,“難道,情報有誤?”
見他神神叨叨的,雲出也不和他一起摻和,她見墜子形狀可喜,索性用一根紅線繫了,好好地掛在脖子上,然後從床上翻騰下來。
“老師,現在什麼時辰了?”記起被自已丟在一邊的劉紅裳,雲出又急了。
“哦,現在已經是未時時分了。”老師還低著頭默默地想著什麼,聽雲出問,隨口應了一聲。
雲出一聽,頓時驚得夠嗆:一整天,她竟被臭狗屎燻暈了一整天?
不知道師傅還在不在那裡。
心急之下,她正要奪門而出,房門已經被推開,草植領著一個人走了進來,見到雲出,草植將手一抬,沒甚表情道,“啦,人在這裡,你可以將她領走了。”
雲出愣住,眨眼看著來人,“南司月?”
隨草植一道走進來的,正是南司月本人。
“雲出,你以後可以不用回來了,他已經幫你全部還清了。”草植說著,用白眼恨恨地藐視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還認識這麼有錢的主,卻一直不肯說,還騙御珏那頭豬,說你誰都不認識——你是不是成心想賴賬!”
雲出啞然。
南司月則淡淡道,“我幫她還的賬,也是要還的,現在,不過是轉移債主罷了。”
草植這才罷休。
雲出有點搞不清狀況,可是讓南司月讓草植他們碰頭,她還是心有慼慼:萬一南司月問起她怎麼欠上草植他們這麼多債,該怎麼回答才好?
“我都知道了。”似乎察覺出她的憂慮,南司月輕聲說道。
雲出“啊”了一聲,腦子裡便只剩下一個念頭:那得趕緊溜……
哪知,她正打算閃人呢,草植又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塞給她一封通道,“我今早把你拖回來的時候,遇見一個長得像猴子的老太婆,她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她還說讓你別管她。”
“長得像猴子?”雲出又一轉念,根快就意識道:草植口中的那人,便是劉紅裳了。
草植這小孩,嘴巴太刻薄了!
“師傅走了嗎?”聞言,雲出不免惘悵,手握著那封信箋,出了會神。
這一耽誤,想溜卻是不可以了。
南司月已經不動聲色地將她從草植的手中接過來,很自然地牽著她,向餘下的一老一小略略欠了欠身,“打攪了,還有,謝謝你們。”
他的謝意很真摯。
本來草植不太喜歡他。
他帶雲出回來後沒多久,這位長相很華貴很氣人的公子便來造訪了,只說自已是她的朋友,草植說不信,他也不爭,只是很安靜等在外面,等雲出甦醒。
這期間,他說話很少,可每次說話,都能成功地從草植口中套取一個資訊,最後,債務的事情他知道了,草植和御珏怎麼遇見雲出的事情,他也知道了——問題是,每次草植都沒什麼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