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裡糊塗就被他套話了,真正氣死個人。
可那個詭計得逞的人,偏偏還能坐得這樣端正,態度還那麼清冷遺世,不急不躁,喜怒不行於色。
不過,看在他此時的這聲莫名其妙的‘謝謝’上,草植也懶得和他追究了。
雲出也搞不清楚南司月為什麼要謝他們,在她的印象中,南司月不曾謝過誰,更沒有向誰這樣禮貌尊敬過,就算是在夜嘉面前,他也是冷冷的,傲傲的,把夜嘉惹得哇啦啦大叫。
“走吧。”南司月沒給雲出胡思亂想的時間,已經牽著她,轉身朝門外走了去。
雲出懵懵懂懂的,扭頭看了看老師,見老師笑吟吟的,沒有反對的意思,草植則扭著頭,壓根就懶得看她,她也沒什麼必須賴著不走的理由了,那兩隻腿便非常聽話地邁了出去。
直到他們走出了老遠,草植忽然哼了一聲,道,“走就走!誰稀罕!”
老師呵呵地笑了笑,手摸了摸草植的頭頂,似乎沒看見小屁孩微紅的眼圈。
110第三卷 煙雨江南 (十九)血咒(5)
被南司月牽著走了許久,走到了後面時,雲出簡直有一種逃跑的衝動。
只緣於南司月越來越陰沉的臉,以及越來越冰冷的手心。
“那個……其實,並不嚴重的,草植他,肯定添油加醋了。”南司月越走越快,雲出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趕上他,腳步不免踉蹌了起來,她用另一隻手僥僥頭,訕笑道,“你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嗎,我——”
“雲出。”雲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南司月便陡然停住了步伐。
“嗯?”雲出眨眼,心覺不妙。
“……我再說一遍,把你的一切都交給我,你想做的事,你想保護的人,全部交給我。”南司月一字一句,不容抗櫃地說道,“我無法想象這件事出現第二次。”
他竟然放她走了,放她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未知。
如果,沒有遇見御珏呢?
再這樣下去,就算雲出夠幸運,一直化險為夷,他也不能確保自已也會沒事。
“南司月,那只是一個意外。再說了,我自已的事情為什麼要交給你,你自個兒都有一堆事呢。”雲出急道,說到這裡,她又想起南之閒說的同命咒,不知為何,鼻子一酸,“你還是先操心自已吧,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