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秀拿著披風走過來體貼的披在我身上,道:“娘娘,坐久了傷身,該起來動一動了。”
我這才恍然,看著對面仍淡淡笑著蘭陵王,道:“時間過得真快,冷不防已經日落了,沐瀟,陪我走走吧。”
蘭陵王站起來,伸手扶著我,緩緩向院子外走去,夕陽的餘輝灑落在我們身上,將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蘭陵王眺望著遠處的山景,感嘆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再美好的事物都有逝去的一日,正如人生,原本相識的不相識的人,短暫相遇之後,又會重新走自己的路。”
我怔然望向他,他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回頭來看我,淡聲道:“小七,我是來與你告別的,我聽說在最西邊的地方還有許多的國家,那裡的風土人情與我們這裡有很大的差異,我要去看看,或許是一年,或許是十年,或許永遠不會再回來。”
我臉色煞白,呆呆的看著他,早就知道會有離別的一天,只是下意識不去想,然而正如他說,短暫的相遇後,我們又要重新走回各自的生命軌跡。
靜靜的立在夕陽下,直到最後一抹餘輝消失在眼前,蘭陵王送我回了小竹屋,沒有說珍重,也沒有說再會,毫不留戀的淡出我的視線,淡出我的生命。
當夜腹中絞痛,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下來,雲秀在我的痛吟中驚醒過來,見我臉色蒼白,慌慌張張的衝出屋子,叫了太醫與穩婆。
太醫替我診了脈,臉色突然變得難看起來,他道:“娘娘要早產了。”
離產期還有一個月,此時早產意味著什麼,屋中三人都明白,雲秀驚怔了一下,連忙道:“怎麼會早產,前幾日你不是說娘娘的脈象很好麼?”
太醫不安的道:“想來是娘娘心中憂思,才會動了抬起,我現在就開一副下胎藥,娘娘這種情形不能再拖了,否則會有生命危險。”
我痛得全身抽搐,渾身冷汗直冒,只覺得下腹躥起一陣又一陣的刺痛,雙手死死的捏著床單,仍是抵不住疼痛,一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