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舅可是個斤斤計較而小氣的人。
再者,一會兒子如若安心月的臉上長了什麼,又或者是腫了,紅了的,也與她君柒無關,指不定是那花圃裡的花粉,讓安心月的臉過敏了呢?
君柒做完這一切,摸了摸下巴,
“關緊院門。”
便轉身準備進屋了。
蘭瓷聽了君柒的話,也覺得,這要是胡說了,總是會有報應的,反正她家小姐清白的很,不怕他們說!
忙轉身去關院門。
人有三急,君柒方才喝多了茶,此刻正是尿意湧動之間,朝屋子裡走,推開門的時候,又停下了腳步,朝後面看了一眼,只見那永遠跟著自己三尺之地的南城也緊緊相隨。
不由變了變臉色,只有晚上睡覺時,以及她三急十分,這南城才是不情不願地與自己不再保持三尺之地,
但是,
每一次三急十分,因為南城,都要向他報備,這讓君柒覺得尷尬又是胸中憋屈的緊,但不說,南城便會繼續跟著,那可是更加尷尬了。
“我去方便。”
君柒完全是黑著臉說的,南城跨向臺階的步子也是一頓,弱弱地收回了腳,也沒吱聲,但君柒卻是知道,他是知道了的,便推開門,
“碰——!”地一下,就是關上了房門,蘭瓷關好院門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南城停在門外臺階上不動,而方才門又是重重關上了,一想南城不跟著進去,必定是小姐又……
忍不住偷笑一番。
“南……”
蘭瓷還想與南城說話,臉面都是紅了大半的,可才開口,南城就如同一陣風似地消失在了原地。
風中只留下蘭瓷一人凌亂。
君柒一直很好奇,這南城為何能分分分鐘都能和自己保持三尺之地,難道南城沒有三急,南城沒有自己的事麼?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每次君柒有三急的時候,南城便抓緊時間,將自己並不著急的三急,也去解決了,否則,哪能時時刻刻在君柒的身後三尺之地呢?
……。
……。
“啊——!天哪!”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安家的花圃處傳來一陣陣尖叫之聲,那尖叫聲裡充斥著恐懼無措還有不可置信,尖利的聲音劃破了安家安靜的氣氛。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月姐姐,月姐姐你怎麼了?”
“啊啊!”
並不大的花圃裡,一聲接一聲的女子聲音傳出,以及伴隨著安心月的尖叫聲。
她捂著自己的面頰,忍不住就是要用手去抓撓,忍不住用手抓,臉上那奇癢難耐的癢,讓她控制不了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臉怎麼樣了,總之是一直就想抓撓,抓撓,用力抓撓!
旁邊的那些個小姐見到安心月發了瘋似的抓撓自己的臉,用她尖尖的指甲,在自己的臉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納蘭柔兒見到安心月的臉,後退了一步,
她看到,那安心月的臉,此刻紅腫不堪,還有一些紅色的小疙瘩遍佈在她的臉上,加上她一直再用力抓撓,她的臉,便有了一條條的血痕,那血痕伴隨著紅腫疙瘩,讓原本出塵絕美的臉,一下子變得不堪入目。
“快將你家小姐送回府去!”
納蘭肆摸了摸自己的臉,看了看四周無辜安好的花,不禁打了個冷顫,莫非這花有花毒?還是這安心月對這花卉過敏?
一想,心裡有些害怕,萬一自己的臉,一會兒子變得和這安心月一樣,那可如何是好?
這麼想著,納蘭柔兒害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便對正不丫頭們拉著拖著往她院子走的安心月說,
“姐姐,妹妹府裡還有些事兒,便先回去了!”
說完,也不等安心月回應,就如同見了瘟神似的,趕緊帶著自己的丫頭出了花圃,匆匆朝門口走去,一邊祈禱著自己可千萬不要和這安心月一樣。
幾個庶小姐你看看我,我摸摸臉,也有些後怕,帶著自己的婢子,也會紛紛離開了。
她們今日本來是要看君柒的笑話的,沒想到最後沒看到君柒笑話,倒是看到了安心月的笑話,她那張臉現在又紅又腫,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是好呢!
看那樣子,要過段時間才好。
這麼想著,幾個庶小姐心裡也有些解氣,平日裡這安府都是嫡子嫡女的天下,沒想到,今日自己親眼見到這府裡唯一還未出嫁的嫡小姐在自己面前出了那麼大的醜,真是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