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會流落至此,遠赴漠北。
他與她之間,誰欠誰,愛與怨,恐怕早就已經無法說清。
這就是命運,她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是什麼在等待著她。
用手摸去她淚水:“雲兒,不要哭,你是我最愛的人,我要你與我一起並肩共對風風雨雨,塵世浮華。
你愛上的人,是我白梓軒,你就註定無法擁有隱居桃園,閒雲野鶴的生活。
無論你願不願意,終於一天,我會把這萬里江山拱手送到你的腳下。”
“太子殿下,船已經準備好了!”雲容看清了說話之人,正是許久不見的秋百翔。
雲容知道,白梓軒做了二十幾年的太子,只要他活著,自有辦法召喚追隨他的人。
之前,他身中劇毒,如同死人一般,所以不能親自聯絡他們。
可是現在他已經行動如常,這些人出現在他的身邊,她自然不會奇怪。
剛上到船頭,只見船身一斜,接著猛地旋了一個大圈,隨後被一個浪頭一推,已離開岸邊十米遠。
雲容很快就覺得頭昏眼花,可是餘光卻看見秋百翔等人此時臉上皆是一片肅殺。
雲容知道情況有變,沒有打攪他們,自己忍著不適,緊閉上眼死死抓住船簷。
又是一個浪打過來,小船如急流中的一片樹葉一般連著打了好幾個旋,顛沛起伏。我整個腦子亂成一團糨糊,胃裡的東西全部往上冒。
忽然聽到有人驚呼一聲:“殿下當心!”
雲容感覺自己猛地被一股力量撲倒,只聽耳邊嗖嗖兩聲,什麼東西釘入船板。
更有四五個人已經身中毒鏢倒在船上。
風中傳來金鳴之聲。又有一個大浪打來,船瞬間被拋到高處。雲容一顆心都要跳出來,感覺騰雲駕霧起來。
“別怕!”白梓軒把她護在自己的身下。耳邊又聽見錚錚響聲一片,雲容看到無數黑點被擊落在水裡。再看船板上,插著兩支飛鏢,泛著金綠,顯然淬了巨毒。
又是一陣顛簸,雲容和白梓軒的半個身子都架在了外面,冰涼的江水一下把他們打溼。
白梓軒的一隻手,死死的抓住船簷,另一隻手抓住雲容的手臂。
“殿下!”聽見秋百翔等人驚呼的聲音,他們一邊手舞長劍,打落飛鏢,一邊移動身形向他們二人這邊移近。
雲容所有的重心,都在抓著白梓軒的左手上。
只見一個黑點直直朝她射來。
‘噌’的一聲,鐵器**皮肉,雲容感覺那裡一陣酥麻,瞬間鬆開了那隻抓著船簷的手。
“雲兒…。。”
急流一下將她衝出老遠,她只來得及猛吸一口氣,就被捲入了水裡。
她拼命的掙扎,終於,眼前開始發黑,力氣越來越小。再也憋不住的時候,水從鼻子和嘴巴灌了進來。
頭腦昏沉失去知覺……
“雲兒,雲兒…。”
一股暖氣猛衝進胸間,逼得她哇地吐出一口水來。
一隻大手輕拍著她的背,一股股熱氣從他手上傳過來,烘得我心口很暖和。雲容大口大口呼吸,然後張開眼。
看到她正靠在白梓軒的懷裡。
他也渾身溼透,頭髮還在滴水,卻是緊抱住她,不停幫她順氣。
再往外看,天色居然已經暗了下來。
雲此時的形容知道一定是他把自己從水中救出來的。他為了自己原來真的可以捨棄他的性命。
他愛她如此之深,可以捨命,卻不能放下奪取江山社稷的決心。
他要那千古帝業,也要她在他的身邊。
可是,帝王之愛,何其沉重,被困於那四角的宮牆內,每日等著那抹明黃色的衣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而後宮的爭鬥,爾虞我詐,風刀霜劍,永不停歇。
那樣的生活她從前不懂,可是她如今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她已經親眼見過了後宮生活的無情。
可是,她既然決定了要和他在一起,這些;她就不能避免。
他不會為了她放棄心中的理想。
她的失望,僅僅只會讓他難過而已。
一切都沒有意義。
她把頭貼在了他的胸膛,短短的一句話,幾乎是用盡了心力:“阿琪哥,我不要你送給我萬里江山,可是我會一路陪著你。”
“雲兒…。。”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