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這樣的平凡普通。
若論姿容,比起自己之前見過的那位襄王郡主,真是相差甚遠。他心中甚是奇怪,不免又將雲容上上下下的重新打量了幾番,這一看才發現,這個女子的眼睛卻是生得極美的。此時眉間微蹙的形容,竟是像極了一位故人。
他眨了眨眼,再細細的去看她的容貌,不免暗自搖了搖頭,一切恍若都是自己的錯覺。
那故人已經死去數十載,曾一度以來,他看見許多女子,都有過這種感覺。
今天他是怎麼了?
“阮蔓菁,你是想那雲兒來威脅我?”白曦宸的臉上仍有著淡淡的笑容,可是笑紋之間,卻是滿滿的殺機。
“我知道你心狠手辣,所以我根本沒有想過你會放了陛下和太子。所以,我對她也絕不會客氣。”
皇后阮蔓菁說著,便拔下頭上的一根金簪,抵上了雲容的左臉。
阮蔓菁微微一笑:“素聞你白曦宸不愛美色,只愛這個醜陋的野丫頭,不如本宮就讓她再醜一點,想來你也不會介意。”她的動作依舊從容不迫,端莊得體,彷彿她手下的不是一張活生生的女子的面龐一樣。
她只輕輕的用了一點力,便有血液順著雲容的臉頰流了下來。
雲容大驚,她沒有想到皇后會用這種方式去要挾白曦宸。她雖然不美,但是沒有那一個女人會不再乎自己的容貌的。她極力的隱忍著,不要自己因為痛,叫出聲來。
“你這個妖婦,快住手。”白曦宸幾乎就要衝了下來,卻被子墨和司徒宇一左一右,雙雙攔住。
“曦宸,你瘋了嗎?”司徒宇冷哼一聲,在他耳邊不滿道:“曦宸,你若是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喪失理智,將來還如何能一統江山?”
司徒宇心中一陣悵然,自己自喪妻之後,幾乎所有的心血都放在了白曦宸身上,今日又如何能眼見他為了一個女子,功敗垂成。
“把白梓軒帶上來!”白曦宸緩緩的說出這三個字後,便有幾個人從飛鸞殿內,架出了一個男子。
雲容聽到白梓軒這三個字,臉上的痛,一下子沒了感覺,抬起頭,拼命的向太子看去。
可是在看到他身影的一瞬間,她幾乎要崩潰了。
方才他還是那樣的英姿挺拔,可是現在眼前的他,卻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毫無反抗能力,被幾個黑衣人駕著雙臂,幾乎是拖著到了白曦宸的身邊。
而讓雲容無法不心痛的是,此時的白梓軒他沒有昏迷,他是清醒的。
她漸漸的看清楚,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在看著她。
這樣的男人呀。。
他生來就是太子,文能治國,武能安邦,被譽為天朝第一人,他深受百姓愛戴,萬人敬仰。
他是天之驕子,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世人何曾見過他這般的形容?
這一切都是被她所害。
她幾乎是沒有意識的流下淚來,口中不受控制的撥出唉唉的三個字:“阿琪哥!”
白梓軒痛苦的閉上了眼睛,而白曦宸也聽到了這三個字,他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掙脫開聲旁兩人的阻攔,幾步來到白梓軒的近前,臉上再也沒有往昔和煦的笑容。
“阮蔓菁,你若是不放開雲兒,你讓雲兒所受的一切,我便在白梓軒身上,加倍討回來。”
說著,他已經抽出了腰間的寶劍,向白梓軒的肩頭刺去。
“不要!”兩個字,同時出自阮蔓菁和雲容的口中。鮮血從白梓軒的肩膀滲出。明明是他在流血。
可白曦宸卻覺得自己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這些短短的日子裡,雲容到底經歷了什麼,她居然要自己不要去傷害白梓軒,而自己這麼做,正是為了救她。
他還記得淮南周府之時,她為了救自己,不顧危險,拔尖刺向白梓軒的那個時刻。
難道她已經恢復了記憶?難道一切都要有所不同?
他只覺得天地都頃刻間變了顏色。
這一天來得如此之遲,又是如此之早。
“你這個混賬,快些放了陛下和太子,本宮便饒她不死。”阮蔓菁把金簪扔在了地上,口氣登時有些不穩。看著自己的皇兒白梓軒,好像也在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傷害伏在地上的這個女人。
阮蔓菁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只聽她悲憤道:“太子,你怎麼時至今日還這樣執迷不悟,你以為她的心中還對你有半份情誼嗎?
此賤人與白曦宸狼狽為奸,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