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涿州的路上便與這個西涼的肖逸之暗中勾結。方才她在你的書房中,見肖逸之在先,見你在後,她若是還對你有半分情義,怎會眼見你中了她的劇毒,前來送死?你只說她記憶全失,可是據我所知,你給她用藥已有數月。難道之前的事情她真的沒有想起來嗎?
母后看不得,英明如你,到這個時候還要被這個賤人矇蔽。
今日的一切,根本都是這個賤人和白曦宸所謀劃的結果。你快醒醒吧!”
阮蔓菁說得聲嘶力竭,雲容的心像被人剜去一樣痛楚難當。她看到白梓軒眼中的光華正一點一點的熄滅,像流光一樣,墜入了無邊的暗夜。
“阮蔓菁,放了雲兒,把便放了你和太子!”白曦宸此話一出,立即捲起千層風浪。
“二皇子殿下…”白曦宸身邊之人齊齊跪在了他的腳下。更有子墨等親近之人哀求道:“二皇子殿下,此事,萬萬不可!”
襄王的大軍,還有數日才能趕到京城,太子雖然此刻武功盡失,形如廢人,可是放虎歸山,必成大患。
關於襄王大軍未到的事情,此時不能明言,可是二皇子心中早該有數呀。若是真為了王妃置皇子自己與在場眾人的性命於不顧,那二皇子今日必定失去人心。
這天子寶座又豈能坐穩。
子墨想到這些,居然在寒冬之夜,急得汗流浹背。他匍匐到白曦宸的腳邊,抱住了他的雙腿,再次哀求:“殿下,莫要婦人之仁,就算王妃泉下有知,也會理解殿下今日的做法的。”
隨之,又有無數哀求之聲此起彼伏。
雲容遠遠的看著白曦宸,她知道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了,甚至此時今日的這一刻,就是他這些年來,生存下來的唯一希望。
她怎麼能讓他因為自己毀於一旦呢?
她的目光堅定,對著白曦宸說道:“曦宸,不用管我,能看到你完成多年的心願,雲兒很高興,你不要為我再做什麼了。
但是我求你答應我一件事,你不要拒絕我好不好!”
白曦宸看著雲容把目光投向了白梓軒,聰慧如他,他已經隱約知道了雲容想要對他說什麼:“雲兒不用再說了!”
他沒有給雲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只是斬釘截鐵的對著周圍的阮蔓菁道:“我放白梓軒,你放了雲兒。”
阮蔓菁驚訝了片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低頭看了看雲容,笑得有些不甘:“我竟沒有想到,顛覆我天朝萬里錦繡江山的人居然會是你!”
聽到了白曦宸要放走白梓軒,站在一側的司徒宇面上陡然變色。沒想到自己苦心栽培的徒兒怎會作出如此婦人之仁的舉動。
他幾步走到太子白梓軒的近前,對著白曦宸道:“曦宸,為師親自送將他送去換人!”
此時白梓軒毒性發作,又因服用了‘石散續命單’;此時武功盡失,形同廢人。
他的目光已經不在停留到雲容的身上,反而死死的看著自己的母后。
司徒宇乃是一代宗師,世外高人,如今的的情形,卻是沒有比他更適合去接回雲兒的人了。
白曦宸衝他點點頭,認真道:“師傅小心”。可他卻沒有看到司徒宇嘴角暗自泛起的那抹殺機。
雲容看見一個老者從玉階之上一躍而起,腋下夾持著一個人,快如閃電,向自己的方向飛奔而來。
可是他卻沒有走到了皇后近前,反而選在了離皇后面前數丈的地方停了下來。
猛地,他突然拔劍,劍尖的方向直奔太子的心房。
“不要呀!”
第二章
雲容驚呼一聲,早已看清,他腋下夾持之的不是別人,正是太子殿下,被譽為天朝第一人的白梓軒。
此時他毫無抵抗能力,緊閉著雙唇,冷眼睨著一切。
如此狼狽的情形之下,周身卻依然散發著攝人的傲氣,只是他看向雲容的時候,眼中卻沒有了之前的愛憐之意,眸中,寒意逼人。
雲容此時仍舊沒有完全想起與太子曾經的過往,可是她想到了那天他們在山上時的情形,她忍不住低聲喚他:“阿琪哥!”
聲音在這冰寒的夜色下,顯得那麼柔弱,可卻不見白梓軒的面上露出一絲動容之色。
雲容痛苦的閉上眼睛,她想他一定是恨透了她。
“師傅,你要做什麼?”雲容聽到了白曦宸驚惱的聲音,猛地睜開眼睛,卻又聽夾持著白梓軒的老者,冷笑一聲後,對著白曦宸道:“曦宸,為了你今後能這江山坐穩,為師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