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我仍耿耿於懷,但她的美還是驚豔了我,我尚且如此,男人呢?。
蕭蘊寧湊到我耳邊低喚,“大人……”
我一抬頭恰巧遇上憶軒的目光,影影幢幢,迷離不清,似喜似悲。
我嘴角淺淺一笑,不自覺的漾起一絲冷意。
憶軒,今時今日你要是還對我存有殺心,就休怪我下手無情了。我不需要你知恩圖報,但也不會讓你恩將仇報。
人行匆匆,只留下了她驚豔華麗的背影,我淡淡的斂下眼眉,把玩著杯中美酒。
蕭蘊寧雙手攬在袖中,憋了半天,直到憋紅了臉才訥訥問道:“大人……咳咳……大人認識南宮小姐?”
我看著蕭蘊寧不由的失笑,憶軒到底是憶軒,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是絕世風情,看看意氣風發的蕭蘊寧失魂落魄的樣子。
我壓低聲音調侃道:“蕭兄高看卿儀了,南宮小姐何等人物,怎會認識小弟,許是……在看蕭兄你呢!”
蕭蘊寧聞言嗆到一口,頓時面色漲紅,“不可……胡言,大人。”
昭國共有三位異姓親王,尚未到場的只有清平王府,上官氏族了。
由於聽了明貴妃的事,我對上官氏族尤為好奇,值得一提的是,我也剛好姓上官。
上官氏族與眾不同的是一行皆為男,為首的中年人想必就是當今的清平王,老妖的舅舅。
緊隨其後的是三個俊朗不凡的少年,四人清一色的青蓮圖騰雪色長衫,冰雕雪砌一般乾淨,利落優雅。
可惜的是,竟沒有一位女賓。
“皇上,皇后駕到。”
“眾位使臣免禮,眾位愛卿平身。”
皇上今日身著一件黑色繡暗金色飛龍大袍,袖口領口滾邊的是舒緩流暢的祥雲圖騰,帝王的威儀顯露無餘。
和他比肩而立的皇后穿著同色繡金色祥雲圖騰的朝服,纖腰廣袖的設計於莊重大氣中隱隱的透出女性的秀美,別有一番風情。
這就是那位“儇(xuan)後”?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瑞顯年另一位傳奇般的女子,她年過四旬,容貌依舊楚楚動人,更奇的是她端靜威儀的神態竟讓我一眼就認定她就是“儇後”。
我不由暗歎,慕容家的女人果然生來就是皇后,剛剛那位慕容小姐和儇(xuan)後舉止神態如出一轍。
“值此佳節,眾位不必拘禮,盡興飲宴。”
皇上,皇后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皆舉杯共飲。
我輕抿了一口,低眼瞥到侍女悄悄放在我面前蓋著紅綢的托盤,大致猜到那是什麼東西。
我原本就略有倦意,現在更加意興闌珊。
我的背景尷尬,身份尷尬,這我都知道,為毛連參加個集體相親都如此尷尬。
身著桃紅舞衣的舞姬翩然行至場中,舞袖紛飛,琴聲繚繞中盛大的宮宴開席了。
一個身穿大紅色舞衣的女子揮舞長袖於眾舞姬舞袖圍託中躍上高臺,身姿曼妙,水袖飛天,俯仰間容顏不甚清晰只見一雙杏眼嫵媚勾魂,要在舉手頭足間把性感嫵媚發揮的淋漓盡致恐怕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就的。
舞畢,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宴會的氣氛頓時熱鬧起來。
“臣女盧依陵參見皇上,皇后,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紅衣舞娘盈盈下拜,嬌聲說道,聲若出谷黃鸝,婉轉動聽。
皇上略微遲疑了一瞬,皇后微微傾身低語了兩句,隨後便正襟危坐保持著一絲不苟的典雅笑容。
皇上龍顏大悅,“免禮,廬陵王愛女色藝雙絕,不同凡響,賞!”
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得意洋洋的跪地謝恩,想必這位就是廬陵王了。
盧依陵嬌笑著退場,蓮步輕移,行至昭國皇子的席位區時,似是無意的姍姍微頓,千嬌百媚的丟擲媚眼,恰到好處,多一份則輕浮,少一分則矯做。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恰巧看見老妖正舉著酒杯,似笑非笑的看著我,那神情讓我不由得毛骨悚然。
我訕訕的笑著收回目光,心裡暗罵,盧依陵你是和雪婭公主死磕還是怎麼的?她當街表白,你就暗送秋波?矜持什麼的暫且不提,你們能不能看看人家臉色?
我自斟一杯酒,胸口悶悶的仰頭飲盡,“折梅盛宴”?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不清不楚的尷尬身份,我的梅花要送給誰?
捻著手裡的紅梅我若有所思,別人是眉宇羞澀的在思考應該把一片真心投注給誰,而我卻在思考怎麼把手裡的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