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馬車竟然進了老妖的府邸。
我轉頭問,“封言,那府裡最近忙什麼呢?深更半夜老是聽見有人搬東西,少淵不會又想把誰掃地出門吧?”
封言望著馬車,對我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我略微想了想,覺得似乎不對,老妖這幾日不在府中才是。
前幾日他才對我說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連昨日的大朝都沒露面,不會哪隻猴子想趁山中無老虎的時候稱一稱大王吧?
我快步上前,叫住了正要往府裡走的管家又安,“劉管家,這是搬什麼呢?”
又安轉頭見是我先是一愣,馬上上前行禮請安,“奴才見過侯爺。”
我一擺手讓又安起來,抬步往裡走,“殿下在麼?”
又安快步上來,躬身回話,剛好擋了我的路,“不巧了,侯爺,殿下不在府中。”
我挑著眉似笑非笑的看著又安,又安不自在,連忙說:“殿下一回來,奴才親自去請侯爺。”
我眼珠一轉,扭頭往回走,“無妨,也沒什麼要事,既然殿下不在,那本侯先回府了。”
又安微微舒了一口氣“奴才恭送侯爺。”。
如此一來,就更蹊蹺了!
我先前就以老妖幕僚的身份一直住在老妖府上,又安再清楚不過。
按常理即便老妖不在,我要進去,他也不該攔我,尤其是他還趁老妖不在往府裡運東西。
我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上,“哎呦……”
“公子……”
“侯爺……”
封言和又安同時尖叫一聲,連忙攙扶我起來,連進出的馬車都停在門口不動了。
我一手拉著封言,一手按著停在邊上的馬車,齜牙咧嘴慢慢的站了起來。
我揉了揉屁股,搖了搖頭,“又安,該掃雪了!”
又安嚇的不輕,叫罵著招下人出來掃雪。
封言攙扶我到房間,墊上兩個坐墊扶我坐下,“公子,摔著哪了?屬下去叫雪落來看看。”
我急忙招手叫住封言, “封言……少淵府上最近有些不對,等到晚上你翻牆去打探打探他們究竟在幹什麼?”
封言猛一回頭,低沉的問,“公子……是讓我,監視主子?”
我微微遲疑了一下,壓低了聲音,“你主子現在不在府裡……你明白麼?”
老妖眼皮子底下,我左次三番的都沒玩出什麼新花樣不是?
問題是他現在不在,他府裡的人又鬼鬼祟祟的往府裡運東西,日近年關,使臣將至,若是有人要藉此來算計老妖呢?
不得不防。
封言面色凝重,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藉著昏黃的燈光,我伸出掩在廣袖中的手掌,黑乎乎的一片。
這正是我剛剛在老妖府門口藉故跌倒,扶著馬車時蹭在手上的。
我用手指捏了捏,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煤?
老妖不在,他的管家鬼鬼祟祟的買了十幾馬車的煤?
這麼多煤,用來幹嘛?
我顯然不能說服自己這是儲備過冬的,儲備用得著鬼鬼祟祟的入夜運進王府麼?
我焦急的用指節敲擊著桌面,理不出頭緒。
這麼多煤,難道用來放火?
不會不會,放火用油不是更好?
到底用來幹嘛?
這件事實在蹊蹺,封言要是打探不出個究竟,我今晚沒法安然入睡。
既擔心老妖被人算計,也擔心自己睡著睡著,就成了被殃及的“池魚”。
作者有話要說:修~~~~~
☆、十年一覺(上)
這件事有點棘手了,我盤算來盤算去也想不出對策。
封言急匆匆的推門進來,“公子……”
我頗為詫異,“這麼快?”
雖說我和老妖一牆之隔,但封言是去打探,又不是去打醬油,哪有那麼快的?
“主子請公子過府。”
我一皺眉,“少淵在府上?”
封言帶著我七彎八拐,到了一個廢棄已久的院落。
站在屋子門口我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房子看起來比善家莊好不到哪裡去,老妖真的在裡面?
老妖明明在府上卻騙我說出京辦事,既然老妖在府上,他府裡的人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買煤?煤又不是什麼違禁品,犯得上麼?
“公子,屬下只能送公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