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舞口若懸河說的正高興,老妖嘴角漾著淡淡的笑意,聽我信口胡謅。
我突然覺得很踏實,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英爺不合時宜的冷哼了一聲,我偷白了他一眼,心情大好,懶怠理他。
只聽“嘭”的一聲巨響,緊接著“嗖”的一聲,一隻黑色羽箭剛好插在我身前的地上。
“卿儀,小心。”老妖驚呼一聲。
這一切不過是電光火石間,我還沒來得及反應,已經被殷夕言撲到在地上。
瓦片碎屑“噼裡啪啦”的砸下來,殷夕言把我按在胸口。
你說那羽箭從房頂上射進來,射箭的人又看不見。
怎麼就這麼巧,單單就射在我的腳前?
要是再偏半寸恐怕我的腳就要廢了。
看那羽箭穿破瓦片還能插入地上一半,這得是何等力道?
要是換成我的腳……那就歇菜了。
我驚魂甫定,這是第二次了吧,記得在奉德的時候,也是這樣一支冷箭險些把我釘在城樓上。
殷夕言把我拉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沒傷著吧?”
我搖了搖頭,骨頭都在咯吱作響。
殷夕言看了老妖一眼,一貫冷然的臉頓時慘白,“看好他。”
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老妖正蜷縮在地上,身子不住的顫抖,雙目緊閉,面如寒冰,人已經昏死過去了。
我急忙過去扶起他,觸到他的身體時,不自覺的縮了手,心慌不已,像一塊寒冰。
“他……他怎麼了?”
殷夕言陰沉著一張臉,抬頭望著房頂上被那強弓勁弩的一箭射出的大洞,咬牙說道:“蠱毒第二次發作了。”
作者有話要說:修~~~~
☆、十年一覺(下)
我抬頭望去,恍然大悟。
原來這支冷箭不是想射死誰,而是想讓這個房間熱氣外洩,灌入冷氣。
老妖中的是“冰蠱”,越冷蠱蟲越活躍,蠱蟲剛剛被壓制,還沒進入休眠,碰到冷空氣自然又活了過來。
我捧著老妖冷的泛藍的臉,“我要怎麼做?”
殷夕言在石臺上扯過衣服,隨手一抖披在身上,“給他保暖!”
熱氣一洩,水汽也散了,我赫然看見殷夕言的後背……流血了。
這……是因為剛剛救我?
殷夕言隨手撿了一把劍,不甚習慣的比劃了兩下,“宇文景臻,我十年沒拿過劍,你今天要是有命活下來,你我從此再無瓜葛。”
殷夕言背後流血,說明他消耗的很厲害,否則那幾片瓦把我砸個頭破血流還行,怎麼能傷的了他?
再看看他比劃的那兩下,我不由的為他擔心。
“不行就不要逞強,白白送死,冷靜下來想想未必沒有辦法。”
殷夕言冷笑一聲,“送死?我倒要看看誰有這個本事!”
“思前想後,我不像你。你還是想想怎麼救他吧,他就剩一口氣了。”
殷夕言反而身形更快,彷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