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二姑太太的閨名。他抬眼又瞧了一眼玉妍,眼風又掃過了林松年,周大老爺嘆了口氣,“靈妹,玉芬丫頭雖說自幼身子骨兒時常肯病,”
周大老爺自嘲般地笑了笑,“也好在咱們府上還吃得起那些個名貴的藥材,拿這些個珍稀藥品養著喂著,這些年,她那身子骨兒也還過得去。”周大太太和玉茹聽見老爺說起了玉芬,都忍不住抬起盯著周大老爺。
“靈妹,就當我這做兄長的求你了,你消消氣,我呢,讓你大嫂這往後的幾年也嚴加管教玉芬,依為兄看,不如就給她和年哥兒先定了婚姻事可好?”大老爺話音剛落,周大太太蠟黃的臉立即笑成了朵花,玉茹也終於鬆了一口氣,“爹爹英明!女兒替八妹妹謝爹爹主持公道!”
“大哥,”二姑太太紅著眼眶瞧了玉妍一眼,“原本妹妹我中意的是哪個,相信兄嫂心裡頭也是有數的。如今這……”二姑太太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唉!罷了!我養的兒女不給我做臉爭氣,我也無話可說。”“母親!”年哥兒撲通跪倒在地,“孩兒請母親舅舅三思而後行!”林松年的聲音哽咽了起來,“母親,孩兒確實未曾登過八表妹的芍藥齋半步啊!母親,孩兒是被冤枉的,孩兒當真是被冤枉的啊!”
二姑太太伸手撫摸著年哥兒的頭髮,“我的兒!娘曉得你心裡頭苦,可如今也沒別的法子……”她說著,一雙厲眼緊盯著玉茹,“人家拿了你妹妹的把柄在手裡頭,又無中生有給你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咱們呀這是礙了人家的眼了!”
謙哥兒聽了二姑太太的話,只覺著渾身一片冰涼,“二姑母!”他欲膝行向前,二姑太太一口啐到了地上,“我呸!我哪裡來的福氣,侄兒侄女們窩囊廢的窩囊廢,蛇蠍心的蛇蠍心,也僅有那麼個好的吧,奈何我自己的兒女也不爭氣!”
說著話兒,二姑太太眼裡頭含了淚,她瞧了瞧玉妍,“丫頭,姑母今日要委屈你了。”說著,二姑太太轉頭兒對著周大老爺福了個萬福,“哥哥,自小哥哥您待妹妹們就親厚,咱們周府裡那時候都是母親當家作主,母親是寬厚仁慈之人,是以咱們兄妹都和睦非常,滿府裡的人也都知書達理,母親事事都做得磊落光明,偏有一事,母親也仙逝了這麼些年,論理兒呢,我這個出了門子的女兒實不該妄言,”
她說著,那眼風掃向了周大太太,“哥哥,母親當年給哥哥說的親事,確實有欠妥當!”“你!”周大太太一聽這話,當即暴跳如雷,二姑太太卻根本不瞧她一眼,她上前一步,到了周大老爺跟前,“哥哥,方才的提議妹子也曉得是哥哥你的無奈之舉,我林家也算得有幾分家業,養個把人,還是不成問題的。”
二姑太太掃了眾人一眼,“不過,妹妹卻是有一個條件的。”她並不等著周大老爺相讓,“玉妍是我早就看中了的,哥哥今日何不來個雙喜臨門?將玉妍許了我們年哥兒做正室,玉芬麼,她們自來就是親姐妹,我呢,又是周府裡頭出去的,既然玉茹口口聲聲要攀誣我們年哥兒,我也沒別的好說,一併就置一個平妻的位子給玉芬吧。”
“什麼?你說什麼?”周大太太一步竄到二姑太太面前,指著她的鼻子,“你有膽子再說一遍?你,你,你自己就是個卑賤的庶女,如今你,你,你竟然要讓一個周府裡頭的庶女爬到名正言順的真正嫡女頭上啊?你瘋魔不不成?”
“沈氏!”周大老爺斷喝一聲兒,謙哥兒已被孃親的話驚呆了,他瞪大了眼,瞧了瞧玉茹又瞧了瞧玉妍。“太太?”他遲疑地喚了一聲兒,“沈氏!你病了這麼久,怎麼的連事兒也記不清楚了,來人啊,太太犯了病,快扶了太太到寢閣歇息吧!今日的藥還不快給太太端了來!”
外頭鬱媽媽忙著進來,“夠了!我看哪個敢動我一下!”周大太太后退了一步,她一把將掉在地上的信搶在了手中,拿眼快速瞟了一眼,“哼!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卑賤庶女的種子能有什麼好的?小小年紀,倒是比那風月場上的還知情識趣兒!”
“太太!”謙哥兒高聲喊了一聲兒,“都是兒子不好,不關寶蟬妹妹的事兒!”“四姐姐!”謙哥兒轉頭盯著玉茹,他血紅著雙眼,很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四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啊?你怎麼你怎麼,你,這信明明就在我貼身兒裡衣的口袋裡頭,你,你,難不成這些年你待弟弟的好都是假的不成?”
“我,六弟,我……。”玉茹慌亂地搖著頭,她伸出手想抓住謙哥兒的手,卻被謙哥兒狠狠地甩開了,“四姐姐,你,你當真是太狠毒了!太狠毒了!寶蟬妹妹從來都當你是親姐姐一般,人前人後都敬重友愛於你,可你,你,你與我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