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無冤近日無仇,你這是為的什麼啊?”
玉茹此時是有苦難言,“六弟,我……。”“謙哥兒!你也莫怪你四姐,作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的女子還有何面目說什麼敬重友愛你四姐姐!”
“夠了!快將太太請下去歇息,服侍太太進藥。”周大老爺拍著椅子的扶手嚷起來,外頭顧媽媽也慌忙進來,將一個碗放在了小方桌上,三步並作兩步上得前來,鬱媽媽也趕緊著上來,二人給大太太福了一福,“請太太歇息!”說著話兒,她二人架起太太就要走。
“你們放開我,老爺,你快叫她們放了妾身!玉茹,謙哥兒,你們倆是死的啊!這倆老虔婆以下犯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玉茹跟謙哥兒瞧著周大太太,“爹爹!”他二人都叩下頭去!“爹爹,求您饒了太太這一回吧!”
“太太精神不濟身子虛弱,你們二人還不快趕緊著替太太節省些氣力?”周大老爺並不理會玉茹和謙哥兒,沉聲吩咐顧鬱二位媽媽,二人忙應了聲兒是,只見顧媽媽在太太身上那麼一用力,太太便立時軟綿綿地躺倒在了鬱媽媽懷裡,“爹爹!孃親!”玉茹瞧見了這一招,再也忍耐不住,大哭起來。
“孃親,”她起身欲衝過去“孽障!你巧施毒計如今眼見著就成了,怎麼,這時候想起了父母爹孃了?”周大老爺冷冷地哼了一聲,“給我跪下!”玉茹聞言定在了原地,她迴轉頭,紅著眼盯著周大老爺,“老爺!八妹妹是周府里正經的嫡女,太太說得沒錯兒,總不能魚目混了珠不算,還硬要將那魚目變成珍珠!”
玉妍聽見玉茹的話,猛地抬頭盯了玉茹一眼,她嘆了口氣,慢慢地到了週二姑太太跟前跪倒在地,“二姑母,”玉妍瞧著二姑太太,“二姑母厚愛,原是玉妍的福氣,”玉妍看了玉茹一眼,接著說道,“侄女兒今日要讓老爺並姑母傷心失望了。”
“玉妍!”“侄女兒!”玉妍看了周大老爺一眼,又瞧了瞧二姑太太。她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古便有娥皇女英之佳話,”此話一出口,玉妍頓住了話頭兒,她深深地看了林松年一眼,又看了謙哥兒一眼,“老爺,女兒懇請老爺做主,謙哥兒身上那封信今日就當眾焚燬了了事了,日後此事再不可自咱們府中人口中提起半個字兒。”
周大老爺聞言點了點頭,“自然!”玉妍點了點頭,“女兒拜謝老爺二姑母的厚愛。”周大老爺甚是欣慰,他連說了幾個好,剛要開口允了二姑太太所求,“老爺,女兒自幼熟讀咱們大寧的地方誌,心中甚是嚮往不同於咱們江北的人情風物,此番二叔一家要為著四姐的婚事回鄉,”說著,她又依依不捨地看了林松年一眼,“女兒懇請老爺應允了女兒,女兒想借著這個契機跟二叔二嬸到京裡頭去看看。”
“七表妹!”“妍侄女兒!”二姑太太和林松年異口同聲嚷起來。“妍兒,你,你這是……。?”周大老爺有些不相信玉妍當真絕情至廝,“你莫要將太太瘋魔之言放在心上,日後玉芬你們姐妹二人也效仿那娥皇女英豈不也是一段佳話?”周大老爺的語氣和善了幾分,他殷殷地瞧著玉妍,“女兒多謝老爺的厚愛!”玉妍溫和地笑了一下。
“女兒自然該謹遵父母金命的,”說著玉妍仰起頭,她用力將淚水逼回了眼眶,她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自古以來,男子都是三妻四妾,女兒也是熟讀了幾年閨訓的,大寧女子該有的胸襟氣度女兒也是心知肚明的。”
“這就對了呀,侄女兒!”二姑太太鬆了一口氣,她臉上甚至有了那麼一點兒笑意,“二姑母,”玉妍說道,“求二姑母收回成命,”此話一出,二姑太太的臉色又白了白,“玉妍與八妹乃骨肉至親,這居家過日子難免有摩擦磕碰,若是別人,玉妍自當理字當先,盡好了正室嫡妻的本分,可若是八妹妹,玉妍若是講情,難以服眾,將來府中再有了妾室通房,玉妍無法調配。若是不講情,老爺太太跟前,玉妍也無顏見周家的列祖列宗。”
終是難成美眷屬
玉妍這一席話,說得屋子裡的眾人頓時都沒了聲息,林松年瞧著玉妍,見自己心儀之人昔日裡那般溫和婉麗的笑容已消失不見,如今的玉妍,紅著眼眶,緊咬著雙唇,眉頭緊蹙跪在地上,人分明還是那個人,但是這個人的眼中卻盛滿了決絕之意。
他以手撫住胸口,藉以平息那股子一陣猛過一陣的錐心之痛,林松年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冷汗也慢慢浸透了他的衣衫,他瞧著玉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她的臉色蒼白如紙,林松年猛地想起那一日,他們二人在桃花林中,玉妍粉面含羞,與那滿樹的桃花相映成趣,美不勝收。
他緊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