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自然也不能太過小家子氣了。文氏送出國公府,落髮出家也好,上吊服毒也罷,之離了咱們國公府便罷了。”
見玉妍抬眼瞧著自己,國公爺並不以為意,“長公主您就莫要操心這些事物了。只需靜養便罷了。老三他昨夜是糊塗了,還望長公主您莫要同他計較了。”
這話說出來,屋子裡一陣沉默。玉妍端著那茶,盯著那茶湯愣了半日的神兒,就在國公爺以為她不出聲就是預設了的時候兒,玉妍也哈哈大笑起來。“公爹這是不允許媳婦兒當賢婦呀?怎麼?三爺同文氏有了那等事故,本宮都想著要成全她們了?公爹您卻執意痛下殺手,天下哪裡有不透風的牆?傳揚出去,難免要招人詬病,也要寒了文家的心。”
就在國公爺要反駁之時,玉妍搖了搖手指,她不給國公爺說話的機會,接著說道,“這些也不過就是明面兒上的事兒罷了。公爹也不必憂心這些事兒,因為本宮根本就不會讓文氏白受了這一場冤屈但凡女子,既然已被男子戲,又憑什麼就讓她心甘情願或死或者落髮為尼?若是要如此處置女子,那麼男子呢?閹割?還是剃度?還是送官法辦?”
見國公爺的一張臉都漲得通紅起來,玉妍站起身,瞧著國公爺,“公爹您一向是個寬厚之人,也深得本宮的敬佩。本宮曉得公爹您從來都瞧不上文氏九姑娘,可是,她只是一個弱女子,揹負著家族,揹負著父母恩情,她有今日,有太多的湊巧,為何公爹您就不能如本宮一般欣然接受了她,給她一條活路?她不是壞女子,更不是惡人。難道僅僅為著個旁人都不知曉內情的所謂名聲二字就要將她的一生這麼活生生地毀去麼?本宮今日就將話放在此處,文氏同三爺這樁事兒,本宮無論如何都是要成全的,公爹若是不允,咱們就到皇兄跟前辯個清楚明白。”
“你你”國公爺氣得從椅子上一下子就站立起來,他瞪著眼睛盯著玉妍,“你,你好大的膽國公府還輪不到你來當家”玉妍也毫不示弱,“公爹,本宮沒想著做咱們國公府的主,一直以來,不都是婆母她老人家在主持府中的中饋麼?媳婦兒只是想給我的相公尋一房有情有義的平妻罷了,怎麼?這樣的小事兒,公爹跟婆母也是要管的麼?”
“什麼有情有義?一派胡言你當我不曉得你們二人乾的這好事兒?江氏她雖然有些著三不著兩,不過,今日之事,她說的話,我還是能聽明白的。長公主,咱們既已是一家人,何不彼此留著些顏面,你,你,你從前的那些事兒,我也就當做是過眼雲煙罷了。”
玉妍讓國公爺這話氣得仰倒,她上午剛剛昏迷了,如今又與自己的公爹長輩唇槍舌劍了一番,她覺著有些疲憊,不過,她知曉今日她不能放棄,否則,文氏那短暫的青春年華就要葬送在她的手上。她扶著桌子努力讓自己支撐住。
“文氏進門做駙馬平妻一事本宮已擬好了摺子遞進了宮中,恕本宮妄言,公爹您還是好生勸勸婆母,只求文氏入門,您二老能接了她這一杯媳婦茶罷了。”這話說得是四平八穩,沒有一點兒示弱的意思。褚國公爺聽在耳朵裡就如同一陣陣滾雷在頭頂炸響。他猛地一拍桌子,“你休想”
玉妍還未來得及說什麼,外頭褚候跟褚三爺就破門而入,“爹爹”“父親”二人入門就跪倒在地,“還請父親恕罪。”
褚國公爺瞧著自己的兩個兒子又瞧了瞧氣定神閒的玉妍,他悲哀地搖了搖頭,“逆子孽障你們,你們太太地膽大包天了來人呀請家法本國公爺今日要用祖宗的家法好好兒教訓這些不肖的子孫”
小廝們得令,哪裡敢真的去請家法,左右瞧瞧,拿不定主意,玉妍涼涼地說了一句話,氣得國公爺差一點兒暈過去,她說,“既然公爹您要教子,本宮就先行告退了二伯跟駙馬爺領了家法就是了。不過,本宮有一句話放在前頭,十日之後迎文氏入門,若是駙馬今日被打得重了呢,那一日文氏就跟公雞拜堂,若是駙馬爺不幸今日被打出了個好歹來,也是文氏的命了。公爹您仔細些身子骨兒,本宮就少陪了。”
褚候跟褚三爺跪在一邊兒,聽著玉妍的這些話,心裡頭當真是五味雜陳。“長公主,還請您少些兩句吧父親他乃是國公府的當家人,父親教訓兒子媳婦,您這些話,就是大逆不道”褚候低著頭說出了這麼一番話,瞧著像是在怪責玉妍,實際也是想護著她些個,生怕她吃了眼前虧。
玉妍聽在耳朵中卻全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她心裡不由得又想起昨晚和今日一早在國公夫人正房中褚候說的那些話來,“本宮的事兒還不勞動二伯您操心。你們男人能將女子的一顆真心棄若敝履,本宮卻是做不到如此的灑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