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怎麼樣,文氏九姑娘的命本宮是保定了。她與三爺的這段姻緣,本宮也定要成全。”
196文氏以身擋家法
國公爺瞪著一對銅鈴樣兒大的眼睛盯著他的這位長公主兒媳婦雄赳赳氣昂昂地自面前經過,身板兒直挺著就出了他的書房。“來人啊請家法”
這一聲暴喝,嚇得小廝們一溜煙兒就鑽進了書房後頭的抱廈,不一刻家法請了來。國公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奪過了那根三尺長九寸厚的湘竹闊板就往褚候跟褚三爺身上胡亂招呼起來。
玉妍出了書房並未立刻就走,她若有所思地轉回身兒盯著書房瞧了瞧,這才讓聽琴附耳過來。待自家姑娘吩咐完畢,聽琴的面上顯出了猶豫之色,“還不快去,再晚些怕是這一波兒就要過去了。你們駙馬爺可不是日日都有這等捱打的機會呢。”
聽琴見姑娘已拿準了主意,實在無奈,只得依言往湘竹閣方向飛奔著跑去了。玉妍又側著耳朵聽了聽書房裡頭的動靜兒,雖說心裡難免要記掛著那個人,不過,此時又哪裡是她跟他兒女情長的時候兒,便是不顧己身硬闖進去,怕是白白捱了板子,人家還未必會領情呢。
狠下心來,玉妍毅然決然轉回頭朝著花溪苑的方向行了去。剛到了門口,就見江氏貴姨娘的丫頭雲秀鬼鬼祟祟地在花溪苑門口徘徊張望。玉妍一見這丫頭,立時就明白了這是江氏派她來打探訊息的。
放輕了腳步到了跟前,玉妍故意咳嗽了一聲兒,此時雲秀正踮著腳兒往花溪苑裡頭張望,冷不防有人咳嗽,嚇得這丫頭身子抖了一下兒,腳底下一踉蹌,差一點兒摔倒在地。雲秀氣得小臉兒都漲紅了,轉回頭正要開罵,見面前赫然站著敬敏柔長公主,嚇得這丫頭撲通就跪倒在地。
“給長公主請安。”雲秀的聲音裡頭有怎麼也掩飾不住的慌張。玉妍此時卻無有心力多做追究。她沒有叫這丫頭起身兒,只是甩出了一句話,“回去告訴你們姨娘,二爺跟駙馬爺此時都在國公爺的書房裡頭領家法呢,起因呢,自然有駙馬的不對之處,不過,你們姨娘也是功不可沒的。”
雲秀丫頭聽見這話,心裡暗暗叫了一聲兒糟糕,本能就想起身兒趕緊著往青藤齋跑,身子都起了一半兒了,才想起來長公主還未曾叫自己起身,又忙規矩跪好。玉妍哪裡有心思跟個丫頭唧唧歪歪,她抬腳就入了花溪苑的大門,吩咐了門口的人將大門緊閉了。
卻說聽琴飛奔著就到了文氏九姑娘住著的湘竹閣中,將長公主的一番話一字不漏地說與了文九姑娘聽,那文氏聽罷了這番話,連一絲半毫的猶豫都無有,閃身兒就出了湘竹閣,聽琴就覺著一陣兒風過處,只留下文九姑娘的一句多謝在這屋子裡頭回蕩,再抬頭看,哪裡還有文九姑娘的人影兒呢。
國公爺正用力揮舞著那湘竹的闊板打兩個兒子,冷不防書房的大門就叫人猛力推開來,文氏九姑娘只一眼便瞧見了三爺身上的血都滲出了衣衫,褚候身上也有傷,人瞧著卻還清醒。未及多想,文氏猛地就撲到了三爺的身上,國公爺收勢不及,文氏嬌弱的身子就生生捱了三四下兒的竹板兒。
“大膽你,你一個婦道人家,未經傳喚竟敢私闖老夫的書房你,你還有點兒規矩無有你趕緊著給我起來光天化日之下,你撲到我兒身上算是怎麼一回事兒?身為女子總要有些廉恥才好你,你還不趕緊著給我起來”
文氏讓這幾下兒竹板兒抽得身上火辣辣地疼,腦袋也嗡嗡作響,聽見國公爺的怒吼,文氏也顧不得他了,略起了身兒看了看已近昏迷的褚三爺,文氏的眼淚吧嗒吧嗒就掉了下來,“褚三爺,褚三爺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是我,我來晚了我來晚了都是九湘不好,是我連累了三爺了”
褚慎銘只覺得眼前都是一片白光,在這光暈中,有人撲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聽見爹爹的怒吼,又聽見女子的哭泣聲兒。他艱難地抬起手,想要摸摸這個哭泣的女子,就聽見二哥也沙啞著嗓子氣息有些不穩,“三弟,你,你怎樣了?你可聽得見我們說話?”
國公爺見兒子跟文氏都圍著自己的么兒,心裡也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他餘怒未消,見文氏根本就是把自己的話當做了耳邊風,不由得跺了跺腳,將那竹板啪啪地拍到了桌案之上,“有傷風化有傷風化呀文氏,你在我們府上是個什麼身份難道你不曉得麼?究竟我們國公府怎麼對你不住了?你要做出此等喪行敗德之事?”
文氏心疼褚三爺,自身上掏出了帕子輕輕幫著他擦拭臉上的血和汗,對國公爺的怒罵竟是不置一詞。國公爺見這副情形,心中愈加像是有一團烈火在燒,不過,終究自己是個長輩,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