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忙的,今天一早拿著那麼多東西出門,是不是辦什麼要緊事?這些日子都不來看我,今兒過來是不是有什麼喜事要告訴我一聲?”說出來的話陰陽怪氣。
詹氏在一旁蹙了下眉頭,笑著接過話,“是啊,妹妹,快坐下著。今兒來找你哥,是不是有事商量?”
“不瞞嫂子,家歡自從寧兒走後,一直住在太醫院裡,不願回來就怕觸景傷情,我這個做孃的心疼,想陪著兒子,幫他走出這段感情,寧兒也說了,讓他好好活下去。只好一下狠心,將杭州的宅子和回春堂都賣了,合計有一千三百多兩銀子,我和道東想著你們也要宅子住,就讓人幫忙打聽了一番,這兩天將賣房子所得的所有銀子在雙桐巷那邊買了處宅子,想著三月初六搬過去。今天過來就是想和哥哥商量下,哥哥哪天有空就和道東去趟衙門,將這宅子的地契轉到你們名下。”付氏在心裡對哥哥十分無奈。
“這怎麼行!這宅子是你們前半輩子的積蓄,如今才兒和寶兒每個月有月錢,而且以後定會越過越好,宅子可以慢慢買。”詹氏當即瞪了要開口說話的丈夫,急忙回絕,若真是要了這宅子,只怕小姑以後心裡有疙瘩。
付進卻是不理會,趕緊問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他的意思?”他自然指的是何道東。
“這是我們倆的意思,如今付寶也要成人,有了房子也好找個好人家的女兒,有了房子,加上才兒和寶兒的每個月拿的錢,日子就不難過了。”
“你說的對,我這些日子也在愁房子的事,如今他們都在京城找了事,回無錫也就沒了意思。可寶兒如今也十三了,過兩年就該找媳婦,京城的房子貴啊,一時哪有那麼多的錢,我最近尋思著等寧兒過了百天,我就出去找份事做,也好多攢點錢,京城不必他處,若是沒個宅子,誰願意將女兒嫁給咱?道東倒是個不錯的,也是你的福氣,能在京城買兩處宅子。本來我這個做哥哥的,不應該要你們的宅子,可想到寧兒。。。這宅子我接受了,我和你嫂子得在這宅子陪著寧兒。我左右沒事在家閒著,什麼時候都有空。”縱然自己是真心想將宅子送給哥哥,可聽了哥哥的話,付氏心裡卻是十分失望,哥哥真的是變了,眼裡只有錢。
“今天是三月初一,我們三月初六搬家,這兩日倒是有空,那明天讓道東陪哥哥去衙門吧。”付氏不想多呆,說完便走了。
付進當即笑著應下,詹氏想說話,卻被丈夫一個眼神丟過來不敢言語。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在無錫的時候,縱然錢少,可你不會這樣唯利是圖的!”付氏走後,詹氏忍不住發起了火,對丈夫十分失望。
“這個宅子是咱們用寧兒的命換來的,如果沒有他們,寧兒就不會死。我若不要這宅子,對不起寧兒的在天之靈。”
“你錯了,不是何家逼死了寧兒,是你,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如果不是你要這個宅子,寧兒就不會尋死,歡兒知道寧兒的所有不曾嫌棄寧兒,寧兒本可以好好過她的日子,寧兒死了,你也不讓她安寧,你配做一個父親嗎?”詹氏說到後面哭了起來,付進見詹氏哭,心裡十分煩躁,雖然覺得自己做的有些過分,卻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不想看到詹氏的苦臉,下了炕往外走去。
“我出去逛逛,吃飯前回來。”
只付進這一去,晚上都沒有回來,說起來只怪事情太巧,付進到了街上,便想去看看兒子們做事的鋪子裡瞧瞧,卻是碰到了陪戶部尚書之子曹三少爺逛街的李冰,也就是在杭州與何家果在西湖相遇的公子哥,被何家果推入湖裡的那位。
李冰回了周家讓身邊的小廝尋找了兩日,絲毫沒有結果,只能作罷,又不想和周家人說,只覺在杭州絲毫沒有了樂趣,又想那女子穿著打扮均十分抄新潮,似是京城流行的款式,便啟程回了京城。
到了京城,他每天都出去逛街,就是希望能有機會遇到女孩,沒成想逛了幾天一點收穫都沒有,見到付才寶的時候便覺得付才有積分面熟,畢竟付寶與何家果是表兄妹,何家果長的像母親,而付寶長的像父親,加上付進與付馨有幾分相似,所以李冰到了店裡就一直看著付寶,這會付進進來,看到付進的樣子,只覺得付進與那孩子長的更像,當即心裡開心極了。
等曹三公子買好了東西出了店鋪後,李冰找了個藉口與他分開,回到了鋪子裡。
“李爺,您怎麼又回來了?”付寶已經對京城官員之家一清二楚,自然知道李冰是李太尉的二兒子。
付進見兒子的樣子,明白眼前這位公子是個有權勢的人家,當即上前一步,“寶兒,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