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要硬生生的將他的愛情掐斷嗎?他不能愛她,不能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去擁有她,為什麼?為什麼現實會如此的殘酷?
裴依雲見他痛苦的緊捏著拳,表情變壓仰扭曲,她說中了他的痛楚,說中了他無法御負的責任,他為難了,退縮了。
“暮大哥、、、”
“不要這樣叫我,我不要聽、、”此刻的暮流清,不是那個身份高貴的太子,不是氣定神閒的優雅佳公子,此刻的他,只是一個為了責任要忍痛割愛的可憐男子,他恨,怒,為什麼,他好不容易動心的女人,卻是成全他大業的阻礙,難道,他不可以兼得嗎?
裴依雲沉默下來,看著受傷的暮流清,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殘忍,為什麼要說出這番話來打擊他的痴情?愛上一個人沒有錯,可是,天時地利都不允許的愛情,那便比任何的一道坎都深,無法跨越,她不是懷疑暮流清對自己的真情,她只是覺得這樣的愛,揹負了太沉重的責任。
若是,她跟他回北越國,只怕,戰爭的導火線也是一觸即發的,當然,也許,景暗持根本不會在乎她是不是跟了別的男人。
這是一場賭注,她不敢賭,也不能!
“退下!”暮流清冷冷的命令,嚴烈一群人神『色』凝重的看了一眼裴依雲,轉身離開了。
裴依雲能明白嚴烈那懇求的眼神,也全然的信任著她,裴依雲頓時感覺到壓力的巨大,她要面對的是暮流清憤恨的怒火。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提及天下?我愛上誰,擁有誰,與這天下有何關係?”暮流清痛苦的低吼,卻無法喧洩內心的不甘,不平!
裴依雲安靜的站著,看著他痛苦,看著他掙扎厭恨,直到他平靜,高大的身軀也像是用盡了全力後,從緊繃中鬆懈下來。
裴依雲相信,他終是要明白這其中的要害的,事關天下,不是任『性』,不甘就能胡作非為。
他將是一代帝王,壓在他肩上的重任,是鮮血,戰爭,仰或,是和平,昌盛?
“暮大哥,對不起!”見他神情殘敗,裴依雲的心裡慚愧不安,她還是要道歉的。
暮流清緩緩的抬起頭,緊緊的盯著她,彷彿要將她美麗的容顏刻進骨髓裡,那樣的認真,一眨不眨的盯著。
裴依雲咬著下唇,忽然,有淚滑落,她伸手去試,卻總也試不乾淨。
暮流清悲愴的自嘲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裴依雲輕聲叫他:“暮大哥,你別這樣!”
暮流清的笑聲穿過寂靜的院落,格外的悲悽,他的愛情,還未蒙生,便被家仇國恨硬生生的掐斷,心愛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卻無法擁有。
“也罷,上天註定我們有一段宿怨,為什麼不能再施捨一段緣份?它真是太殘忍了!”暮流清像是認清了現實,卻憤恨這現實的殘酷。
裴依雲輕輕的閉眼睛,忽然,感覺有一雙手將她緊緊的抱進懷中,她聞到了他身上清新的氣息,那是一種淡淡的幽香。
裴依雲貪婪的猛吸了兩口,這香味,她記住了, 有一個男人,曾經愛過她,為她痛過!
“我想知道,在你心中,可曾有過我的位置?”他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絲的期盼。
裴依雲輕輕的點頭:“有,你若走了,再也沒有人陪我打鬧歡笑,你的位置,早就無人可替代!”
“呵,這麼重要嗎?”暮流清想笑,卻發現眼眶溼潤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他應該是被傷的體無完膚了,為什麼因為她的幾句話,卻變的更加堅實有力?
“是,我睜開眼睛第一個看見的人是你!”裴依雲說著他聽不懂的話,她來到古代,他是她第一個見到的人,那張年輕俊俏的臉龐,早已經深刻在她的心底,抹之不去。
“他年論史,我要你的名子隨著我的江山一起沉論,你可願意?”他的聲音很輕,像在詢問,又像在懇求。
裴依雲渾身一僵,一種鑽心的痛楚襲來,原來,她在他的心中,已經霸佔著如此重要的位置。
盛怒下的野獸
暮流清帶著滿心的遺撼離開了,他遊歷的山水間,總有那抹輕快明亮的笑臉伴隨著他,他的憤怒,怨恨,早已經隨著她的巧笑倩麗沖淡了。
裴依雲站在院落中,心裡空空『蕩』『蕩』的,像是收穫了,又像是失去了,唇角的笑,漸漸苦澀起來,天啊,她在幹什麼?她哪裡來的遠大理想?這天下,江山,跟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可是,就在前一刻,她竟然為了兩國之間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