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柳絮兒絞盡腦汁冥思苦想的時候,城內的一處別院之中,卻是一陣緊張。
“大夫,我家主人到底怎麼樣了?”
安塔急切地問道,看著床上昏睡不醒的主子,眼裡就閃過了一絲兇光。今日之事格外隱秘,卻沒想到還是走漏了訊息,反而讓主子受到連累。而他這個貼身護衛卻沒有保證主子的安全,實在是大大的失職!
“怪哉,怪哉!”老大夫摸著鬍子感慨了一番,隨即開口道:“放心,這位公子雖然傷口很深,不過不知道是用了什麼秘藥,居然能在如此短時間內讓他的傷口癒合。大概再過一個多時辰他應該就會醒來。老夫再開幾副調理的藥,好好休養幾日便可,傷口不要沾水,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送走了老大夫,安塔這才鬆了口氣,看著一旁的侍衛,頓時沉聲開口道:“達魯,主子是怎麼回來的?”
“是有人敲了宅子的門,等我一出來,便看到主子血淋淋的躺在地上了。”
“如此看來,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了?”
安塔沉思起來,不管怎麼說,主子得救就好。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抓人的官兵,主子的藍眸目標太明顯,而四皇子不知道是被誰算計了,反而害的主子也牽連其中。幸虧主子沒有以真面目示人,而他們在盛京的實力,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暴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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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混賬東西!”
金鑾殿上,景帝滿臉陰寒之色,而大殿中間,四皇子狼狽地趴跪著,頭上已經是鮮血淋漓。帝王一怒,伏屍百萬,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四皇子竟是連喊冤的力氣都沒有,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而四周,是碎落一地的瓷器。
暴怒之下,景帝竟是生生將朝廷之上擺放的半人高的盆景花瓶砸到了四皇子的頭上。滿朝文武噤若寒蟬,就連原本暗自得意的大皇子都忍不住渾身一抖,再也不敢將更多地罪名強加到四皇子身上。
對於景帝,哪怕他存了奪位的心思,心裡依然是懼怕的。
“來人,四皇子勾結外族,有通敵謀反之心,宣朕懿旨,將四皇子貶為平民,逐出京城!”
群臣之中沒有一人敢出來說話,大皇子低垂著頭,遮住眼中一閃而逝的笑意,卻不知道那高高在上的景帝,卻早就已經將底下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
“退朝!晉遠王,隨朕去御書房!”Pxxf。
莊慕寒垂了垂眸,應了一聲,起身便跟了上去。
御書房裡面格外的安靜,景帝站在窗前,一句話也沒說,眼神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莊慕寒自然也不會主動開口,恭敬地站在原地,等著景帝的反應。
“看樣子,大皇兒已經迫不及待的想下手了。老四也是蠢,做起事來一點也不乾淨利落,色迷了心竅,如今這樣,真真是活該!”
緩緩地開口,景帝的語氣平淡,彷彿在說著一個無關緊要的事情。莊慕寒眼神微閃,卻依然沒有開口。
“知道這是什麼嗎?”
將眼前一盞熱氣騰騰的茶水推到了莊慕寒面前,景帝忽然笑了,“只有陳國的皇帝和莊家的繼承人才會知道,這真龍之身,卻是百毒不侵。因為在他們體內,埋藏著這個世界上最毒的存在。慕寒,你說,朕的幾個兒子,像不像是跳樑小醜?”
他的話很冷,卻是一種警告,莊慕寒看著他,淡淡地開口道:“莊家守護的,只有陳國真正的帝王。”
晉遠王府不會參與任何皇子之間的爭鬥,因為只有身上有著母蠱血脈的人,才會是那個控制他們一生的主子。景帝懂,一直以來也從來沒有擔心過,然而卻沒想到,陳國有朝一日,居然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好好把握住他們的動向,一有異動立刻向朕稟報。你不用參與進去,順其自然便可。”
一切已經脫離了軌道,他必須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穩住莊慕寒。陳國的百年基業,不能毀在了他的手裡,至於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景帝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他會好好看看,為了這個位置,他們到底又有多少手段。
“父皇!”
一個清麗而又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伴隨著陣陣腳步聲,很快的,御書房裡面,出現了一位粉衣宮裝的少女。似乎沒想到御書房裡面居然還有外臣,少女微微一愣,目光落在那對面玉樹臨風的身影上面,美麗的大眼睛裡面閃過一絲驚訝和喜悅。
“靈韻參見父皇!”
“若是有事,讓太監通傳一聲便可,怎麼如此冒失?”景帝看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