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偏偏司馬浮這個名字他知道——
那可是四大公候之一的徵東巡海公的嫡長子,未來的徵東巡海公,怎麼居然把他抓了?不對,應該只是同名同姓吧,那小子膽子再大,也沒有膽子動一位少公爺吧?
狄仁雄帶有一絲的僥倖心理,喝了一聲:“傳最夜值事張勳來回話!”
下面人一聲報,昨天夜裡捉了蘇黛和司馬浮的青年都伯上堂,一拱手:“見過都尉大人!”
狄仁雄一甩手中的值事冊子:“張勳,我問你,昨天夜裡你值事,抓了三個人,是也不是?”
張勳面不改色的回答道:“正是,那幾個深夜上街,尋釁滋事,所以特地擒拿。”
狄仁雄一點頭,又問道:“這個司馬浮的底細,你查清楚了嗎?”
張勳回答道:“已經查清楚了,那人是徵東巡海東司馬拓長子,現任徵東海軍五品偏將軍!”
“果然是他,”狄仁雄倒吸了一口冷氣,馬上勃然大怒,狠狠的一拍桌子:“張勳,你好大的膽子,你都知道他是徵東巡海公之子,五品將軍,你還膽敢捉他,你還想不想活了?”
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張勳面對自己上鋒的訓斥,居然沒有一點慌亂:“回將軍,小人是按照軍規辦事,毫無半點偏差,小人怎麼會是不想活了?”
“你,”狄仁雄點著張勳的鼻子好久都氣的說不出話來,“好你個張勳,來人,把張勳給我綁了!”
堂中十幾個兵丁一擁而上,縛住了張勳的兩條胳膊。
正在狄仁雄要發怒的時候,突然外面一個小兵急急忙忙的跑來報信:“啟稟將軍,廷尉監駱洪達到達營外,請將軍去接!”
“廷尉監?他來了?他的兒子不是在送瀘州伯到京的時候身受重傷嗎,怎麼居然還有空來了?好,我馬上去請。”狄仁雄整理衣冠,馬上快步走出了營外。
此時一個身材微微有些發福,臉孔白淨,沒有鬍子的紅袍大官正立在營外。
他臉上的氣色很不好。
他就是廷尉監駱洪達,也叫大理寺正卿,相當於後世的國家最高法院院長,最高檢察院檢察長,二品大員。
駱英是他的唯一的兒子,被蘇黛給一刀斬成了太監,這是一件醜事,不可以外傳,所以駱英對外謊稱自己的兒子僅僅是因公受了重傷,至於傷了哪個部位,他卻不肯對人說了。
在他的身後,跟著幾個家人,其中一個正是昨天遇到了張勳的司馬浮的家人。
駱洪達娶了徵東巡海公司馬拓的妹子,與蘇黛的二叔蘇定方是連襟,若是別人的事情他也就不管了,可是偏偏聽說自己的內侄居然在大玄城被一個都伯抓了,連日的憤怒一齊襲來,所以他親自帶人來找狄仁雄興師問罪。
狄仁雄雖然和他沒有正式的上下級關係,可是人家可是二品大員,權力比自己這個五品都尉要大的多。
狄仁雄見到了駱洪達,滿臉堆笑:“駱大人,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什麼風?威風
“什麼風?威風?”駱洪達皮笑肉不笑地說。
“聽說昨天徵東巡海公的公子奉聖命送妹入京,結果剛剛入京就被狄大人的手下給抓了起來,狄大人的手下真是威風,正所謂強將手下無弱兵,居然連徵東巡海公的公子都敢抓?”
“那只是一場誤會,是我的手下的一個都伯不認的小公子,以為只是深夜滋事的刁民,所以就給抓了起來,我現在正在訓斥他呢,駱大人您就來了,快請進,請進。”
趕緊向裡讓駱洪達。
駱洪達也不客氣,大步走入了營內,到了正堂,狄仁雄又向正座讓駱洪達,駱洪達一擺手說道:“這就算了,狄大人這裡是軍營,我本是一個文官,哪裡敢坐你的將位。”
狄仁雄趕緊吩咐:“快給駱大人上椅!”
來了兩名士兵給駱洪達搬了椅子,駱洪達落座。
狄仁雄也不敢坐在正首,只在駱洪達的對面,偏下首坐了。
此時堂中還站立著都伯張勳,看到兩位大人到來,張勳絲毫不為所動。
駱洪達問道:“這位是誰啊?”
狄仁雄知道他是明知故問,不過還是回答道:“這就是昨天冒犯了少公爺的張勳,在我的手下任都伯一職。張勳,你還不拜見駱大人!”
張勳昂然道:“軍中只知有帥,不知道有什麼駱大人!”
“你!”狄仁雄拍椅子立了起來。
駱洪達也是眉頭一皺,他實在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