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伯,居然敢用這種口氣和自己這個二品大員請話。
“算了,狄大人,少公子現在還在你的軍牢裡受苦吧,還不快把他放出來?”
狄仁雄一拍腦袋:“哎喲,你看末將這腦子,把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快來人,把少公爺給請來。對了,還有昨天滋事的那小子!”
“是。”兩個兵丁應了一聲,下去帶蘇黛和司馬浮。
怎麼輪到你說話了
蘇黛這時剛剛運完了三遍明月功,再想練一遍踏香雪步,只是這牢裡地方太窄,根本不能讓蘇黛練的開。
司馬浮見蘇黛到了監獄裡還是這樣子,恨不得一劍殺死蘇黛。只有老馬仍然無動於衷,一直盤膝坐在地上。
兩個禁軍跑來找蘇黛和司馬浮,司馬浮問明瞭情況,冷哼著看了一眼蘇黛,那意思無非便是:“有你的顏色可看了。”
整整衣衫,倒也再沒有擺少公爺的傲氣讓都尉來接,帶著老馬,緊隨禁軍之後。
蘇黛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那兩個士兵得到的命令是請司馬浮,帶蘇黛,把蘇黛又綁了起來,壓住了禁軍營。
帶到了禁軍營,司馬浮一眼看到了駱洪達,張嘴便叫了一聲:“姑父!”
駱洪達沉著臉,沒有吭聲,司馬浮這才想起這裡是軍營,又不是私府裡,這才又轉口叫道:“末將五品徵東海軍偏將司馬浮給駱大人請安。”
駱洪達這才一點頭,狄仁雄和司馬浮都是五品,二人平級,連忙喝人道:“快給司馬將軍上座!”
禁軍又搬了椅子,司馬浮也坐了下來,眉目間難掩得意之色,看著綁著的蘇黛和張勳。
蘇黛看了張勳一眼,她倒有些同情起這位都伯了,眼見這位都伯的上鋒並不是一個多好的角色,不然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把都伯綁起來,因為他根本就沒有違反任何大玄律,連軍紀都沒有違反,綁他實在是無名。
這個都伯一直仰著頭,絲毫沒有服輸的樣子。
蘇黛從這一點更佩服起張勳。
此時狄仁雄看了蘇黛一眼,喝道:“你就是昨天頂撞少公爺的那名惡匪?到了我禁軍營裡還不下跪?”
蘇黛冷哼一聲:“我犯了什麼罪,就要為你下跪?”
“犯罪?哼哼,你昨天深夜上街,還頂撞了我的車駕,這不是罪嘛?”司馬浮剛一出來就有一些得意忘形,這使得駱洪達更皺緊了眉頭,心裡想道:
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和英兒一樣。這裡是禁軍營中,連我都要讓狄仁雄三分,怎麼輪到你發話了?
交由廷尉處置
蘇黛見司馬浮插話,更是一聲冷笑:“笑話,昨天夜裡我只是在找地方住下,並沒有明目張膽的在街上闖,倒是你縱馬行街,大聲喧譁,要治罪也是先治你的罪,怎麼輪到我了?”
“哼,到現在你還嘴硬,我大玄律是刑不上大夫,我是五品軍官,又有聖旨在身,當然不受這約束。”
駱洪達實在忍無可忍,瞪了司馬浮一眼,讓司馬浮住嘴。
司馬浮這才住了口。
狄仁雄喝了一聲:“來人,把張勳和這惡匪帶出去,各打八十軍棍,消了張勳的軍籍,”轉過頭來對駱洪達說道:“駱大人,你看這樣可好?”
駱洪達說道:“狄大人,我看不如干脆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我把他們帶到廷尉署嚴加審理,查明真相再做定奪,你看如何?”
狄仁雄一擺手,剛要衝上來拉著蘇黛和張勳下去受軍棍的幾個禁軍都又住手,狄仁雄說道:“這當然好。這違反軍規嘛,當然是在我這裡處理,可是這個惡匪和張勳已經冒犯了少公爺,違反了大玄律法,這當然應該由駱大人處置。”
駱洪達說道:“如此就好。那我今天就把這兩人帶走,事情處理之後,再通報狄將軍?”
狄仁雄連連擺手:“不必不必,一切由駱大人處置就是了。”
“叨擾了。”駱洪達站起來,和狄仁雄拱手。
狄仁雄一直把駱洪達送出營外,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個張勳,總是給我惹麻煩,該死,四大公候同氣連枝,盤根錯節,誰敢得罪他們?巡海公不會因為這件事情就參我一本吧?”狄仁雄報著這心思回到了營帳。
一行人壓解著蘇黛和張勳直奔了廷尉署。
廷尉署面北背南,和普通的建築大相反。這樣更增加了裡面森嚴的氣氛,蘇黛和張勳被推搡著進了廷尉署裡,就好像是進了陰森的十八層地獄一樣。
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