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解釋:“你們家爺呢?”他雖然蠻不情願,但還是說道:“十三爺隨皇上去塞外了。”我頓時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塞外?我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我剛想伸手扶住一邊的柱子,卻軟軟倒下。
悠悠的河水撩撥著人的心絃,整個身子也隨著船上下搖動。
“淮兒,從此以後我們就在這兒做一對神仙眷侶,朝夕相伴,不離不棄可好?”胤祥的聲音軟軟的,我抬頭望著他含笑的眼睛,微微一笑:“自然,等到我們老了,頭髮都花白了,牙齒都掉光了,我們再來這秦淮河上,看看誰的白頭髮多,誰的牙齒少。”“好,只是……”他突然望向遠處,我不解:“只是什麼?”他忽然離我越來越遠,手上還有著他的體溫,卻怎麼也觸及不到了,只是什麼?只是什麼?我一個勁地問著眼前的虛無,卻再無人答覆。
“只是什麼?”我喃喃道,隱約有人握住我的手,我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那人的手臂似乎圈住了我的身體,而我卻猛地向前一倒,嘴裡一股腥味,幽幽睜開眼,那人的袍子上已是一灘血紅。
“淮兒……”他的聲音嘶啞,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我抓住他的衣襟,他抬手一點一點抹去我嘴角的血,眼神專注而嚴峻。
沒想到,再見他是在這種時候。
我想說什麼,他卻示意我不要說話,轉而接過一個丫鬟遞來的藥,輕聲道:“先把藥喝了。”我還能說什麼呢?我是愛惜我的生命的。
藉著他的力,他餵我一口一口將藥喝盡,上次的信和簪子他應該已經收到了,他作何感想?我突然意識到這樣有所不妥,掙扎著要自己坐起來,卻一一點力氣也沒有,只得靠著他,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吸入鼻孔,不真實…不真實…
喝了藥,我看向他,他幫我蓋好被子,道:“那日我正好路過十三阿哥府,便瞧見你暈倒在門口,便將你帶了回來,發了這麼高的燒,為什麼不去瞧大夫?”我被他簡簡單單幾句話感動的不知如何是好,他可是未來的雍正啊。
“四爺……”我喃喃,“秦淮本不會再回京城,今日的莽撞,四爺還請見諒,只是,秦淮求四爺,胤祥他現在有危險……”
“危險?”他劍眉一挑,可是眼裡卻又說不出的心痛。我知道切不能說漏了嘴,只好道:“這是鄔先生說的,我在宮外的日子偶遇鄔先生,一直和鄔先生為伴,鄔先生說胤祥可能有不測……求四爺阻止胤祥隨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