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生活怎樣呢!而這一舉動也觸到了三伯父的底線,我接濟她們娘倆不正說明了他持家不善麼?這猶如在他臉上打了一巴掌般讓他心裡不舒服,面子掃地。而且我這一越俎代庖的行為也讓他對我的印象極差,有事沒事就挑我刺,找我茬。
三伯父聽了我這語帶諷刺的話,竟說不出話來,只是臉皮顫顫,青筋跳動,怒目而視的漲紅了臉,我不看他們的嘴臉,起身優雅的躬了躬身子道:“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就不送兩位了。”兩人聽我下了逐客令,也不好多呆,臨去之前公公惡狠狠地對我說道:“你休要猖狂!總有一天你會吃虧的!”我淺淺一笑,不理他的話,只是徑自去裡間換衣服。
一身素雅的衣裙,脂粉不施,頭上簪著兩朵白色的珠花固定髮髻,一支沉香木簪盈盈暗香穿插其間,坐上馬車帶著秋草秋紅往風雅閣而去。小二看到是我,急忙恭敬的迎了過來,向我作了個揖,我點了點頭道:“你先下去吧!我自會上去!”
拾階而上,剛到第一層樓拐角處,我正打算上二樓,上面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道:“衛夫人,好久不見!”
第一百三十二章美女撒潑
我眯著眼睛抬頭一看,只見有幾個人正從樓梯上下來,為首的一人,一身墨綠色長袍,手持紙扇,風度翩翩間,嘴角揚起一絲沒有笑意的笑,而那笑意卻始終為曾到達眼底。
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此人正是張家大公子張錦言。而他的後面還有兩位年輕男子,看那衣著打扮正是富貴人家的子弟,那臉上有著一絲紈絝子弟的浮誇意味,嘴角噙著痞痞的笑意。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經來到了我的眼前,剎那間,這拐角處的空間就被擠滿,密不透風。而秋草秋紅退後了一步,來到第一層樓梯的倒數第二登,一邊一個護住我。我朝他一笑,皮笑肉不笑道:“原來是張公子啊!這麼巧!”空氣中慢慢瀰漫上一股硝煙的味道。
只見他紙扇隨著他的動作一開,又合上,只見他的臉在這紙扇搖擺間對我笑道:“人生何處不相逢!既然碰到了,不若一塊上去喝杯茶?”他挑眉對我說道。隱隱一絲挑戰意味。
“不用了,道不同不相為謀,張公子飽讀詩書,想必這句話一定聽過。”我美目含笑的對他說道。據說張錦言雖然是大家公子出身,可是學問真的不大,用“飽讀詩書”這四個字來形容他,真不知他會不會氣的吐血?我們一直都競爭很激烈,一塊喝茶?還真喝不到一快去!
他聽到這句話並未生氣,只是笑了笑,轉頭隨那兩人說道:“對了,忘了介紹。這是雲墨公子的遺孀,也是紅妝坊的老闆娘!”
其中一人故作好奇道:“雲墨公子已經去世了麼?留下這麼美貌如花的夫人,嘖嘖!”而另外一人摸著下巴,有些不正經的說道:“紅妝坊的老闆娘?真是如雷貫耳啊!那雲墨公子真是個沒福氣的人,怎麼捨得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啊!小娘子。你上樓來幹嘛呢?是不是寂寞來會情郎呢?”
聽到這些人左一句“雲墨公子”,右一句“去世”,我的心如刀割般鈍痛。那因為有了身孕而減輕斷腸思念,覺得生活漸漸不再空洞的情緒猛然間被喚醒,那因為忙著工作來轉移對青葉傷懷不已的心腸剎那間清醒不已,讓我無法呼吸!
我懶得再理他們,只是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準備繞過他們上二樓走去。繡花鞋剛剛踏上第一步樓梯,就被他們幾個擋在了前面。其中一個油嘴滑舌的道:“看看,小娘子生氣了!”而張錦言笑道:“別急著走啊。賞臉一起喝個茶吧!”
看著幾人起鬨的嘴臉,我冷冰冰的說道:“讓開,好狗不擋道!”其中一人叫囂道:“你罵誰呢?”我輕輕一笑。狹小悶熱的空間頓時因為這一笑而清涼了許多,令人晃花了眼睛,我的聲音柔柔道:“誰擋著就罵誰!”
幾人跳腳,張錦言用扇子止住兩人慾發作的情緒,笑道:“嫂夫人好凌厲的牙齒!怪不得接下了衛兄的產業呢!”
空氣中的溫度驀然升高。燙的人受不了。我眉目清淡的看他一眼,道:“我夫君沒有你這種兄弟,我沒有半路認親的習慣!請不要亂說話!”
張錦言笑眯眯的說道“衛夫人不承認也沒關係,說起來,嘖嘖!你這模樣,還真是好!尤其是那天那身素服的模樣。怪不得別人都說俏寡婦呢!真是有理!真是比起喬氏真是美貌多了,雲墨兄就是有福氣!”
“俏寡婦”三個字像是那利刃般生生的插在了我的心上,讓我不能呼吸。很好。他還真的會踩痛別人,知道我的底線在那哪裡!我的唇角揚起一絲冰冷的微笑,如那雪花般璀璨